代價,誰也不能在這場恩怨中置身事外。
她直視著秦昱鳴,雙目含淚地問道:“好,我可以聽你的話,也可以認你做爸爸,可是你要答應我,為我的媽媽報仇,她是被人害死的。只要你給我媽媽報了仇,我就隨便你處置。”
簡寧話說完,秦昱鳴的眼神微微地變了變,簡寧被命運折磨到現在,道行也早已不是她從前那般淺了。
她太懂得察言觀色,只要看一眼秦昱鳴的表情變化,她便知道在秦昱鳴早已經將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包括莫苒媽媽的死因和秦采薇之間的糾葛。
當初因為莫苒媽媽的意外死亡,簡寧曾報警去抓秦采薇,這件事即便最終沒有什麼結果,可對於秦家來說,也應當不會什麼都不知道。
還有一句話,簡寧沒有說出來——剛剛兩撥人來搶她,另一撥人中便有秦采薇的保鏢或者可以稱之為打手,她跟秦采薇打過這麼多次交道,認出來也正常。
秦采薇的人也來插一腳,是秦家的醜聞東窗事發想要殺人滅口,還是因為別的什麼隱秘原因,作為父親的秦昱鳴會不會比她更清楚?
總而言之,最無辜的莫苒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遭受了擄掠,有人希望她認祖歸宗,有人卻不希望她再有出現的可能,簡寧已將所有看得透徹。
簡寧在等秦昱鳴的答案,秦昱鳴一直是個謹慎的人,自然不會隨便答應,他思考了十幾秒答道:“爸爸會好好照顧你,你年紀太小,又容易衝動,都交給爸爸處理,你安心地跟爸爸走。”
在什麼人的面前可以囂張,在什麼人的面前應該隱忍,簡寧都很清楚,見秦昱鳴對她的態度如此隨和,也是愧疚居多的意思,簡寧便得寸進尺地哼道:“如果你真是我的爸爸,就應該尊重我的生活,我現在被你打擾得一團糟,我才得到的一切都沒有了。你覺得怎麼才是為我好?為什麼不能溫和一點來?我如果是你的女兒,你就這麼對待你的女兒?我甚至連你是誰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秦昱鳴見她有妥協的意思,臉色也稍微好轉了點,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張名片,遞給她:“你想找我的時候就打這個電話,我的秘書會轉達給我。”
簡寧接過那張名片,看了一眼,發現名片上的名字居然也不是秦昱鳴,應該是他的手下。她心裡再次冷笑,秦昱鳴這是什麼意思,打算認女兒,卻不給女兒一個名分嗎?
簡寧沒有太多時間和他囉嗦,也不想去追究秦昱鳴究竟要給莫苒什麼名分,她將名片收起來,對秦昱鳴道:“好,我記住了。你現在讓你的手下送我回去,我想去看看簡阿姨,你們的做法太不對了,大庭廣眾之下就那麼野蠻,跟劫匪沒有兩樣。我現在是公眾人物,你們難道不想想會把事情鬧大嗎?我還要生活,我還要工作。”
聽她提起“簡阿姨”,秦昱鳴的臉色也有輕微變化,他斟酌了一會兒,才道:“你和那個沈佩佩很熟嗎?”
簡寧的心莫名一緊,她記得媽媽說的話,便隨意地答道:“她的女兒是我的啟蒙老師,我們曾有段時間相依為命,現在我是她財產的繼承人,你說我們熟不熟?再沒有血緣關係,也總比和你熟。”
秦昱鳴的唇微微抿了抿,開口道:“還是不要和她走得太近,簡家的財產你也可以放棄,總之,什麼關係都沒有最好。”
從秦昱鳴的口吻可以聽得出來,他對簡家有著不同尋常的感覺,讓簡寧的心裡起了重重疑雲,她的手在背後緊握成拳,卻看著秦昱鳴笑道:“說得好輕鬆,我從小窮怕了,什麼都沒有,挨餓受凍的滋味早就受夠了,現在我可以得到饋贈,為什麼不要?如果我不拿,你能給我什麼?你們這些大人總是這樣,不會從別人的角度思考問題,把一切想得那麼容易。”
秦昱鳴見說服不了她,便也不再繼續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