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終於辦完事了,林琨這才湊上去,隔著簾子對帳篷裡說了句什麼。
兩分鐘後,白夜行從裡面走了出來,已經穿戴整齊,可頭髮卻亂糟糟的,映著模糊的燈光,簡寧看到他的胳膊上有幾道女人抓出來的紅痕。
“你怎麼來了?”白夜行叼了根菸,眯著眼睛朝簡寧走過去。
帳篷裡的女人忽然探出頭來,上半身還藏在簾子後面,顯然沒有穿戴好,她衝白夜行喊:“老七,你真要結婚了?”
那女人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簡寧,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敵意明顯到露骨。
林琨見白夜行的眼神掃過來,忙將那女人推了回去,低聲道:“六嫂,你先進去吧!”
那女人沒得到答案,憤恨地一甩簾子又縮了回去。
簡寧本來是在看好戲,揣測著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讓白夜行一回來就往她的帳篷裡跑。
可聽到林琨對女人的稱呼,簡寧的腦子一時有點混亂,又覺得有點好笑,六嫂?老七睡了老六的女人,這北山島真是噁心透了,不乾淨的何止漫山遍野的鴉片花。
白夜行察覺到她的笑,猛地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俯下身盯著她道:“你笑什麼?”
簡寧也不躲避,仰視著他,直言不諱道:“你跟我爸爸說的還真是事實,你不會只有一個老婆,才回來就迫不及待地跟別的女人敘舊,你們男人不是有句心裡話嗎,最好玩不過嫂子……”
“你敢管老子!”白夜行的手勁下得更重了點,差點捏碎了簡寧的下巴。
見她皺緊了眉頭哼了一聲,白夜行又鬆開了手,一把提著簡寧的胳膊將她拽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猛地將簡寧摔在了開滿罌粟花的山坡上。
美麗的花朵被她壓倒一株,寬大的葉片擦過簡寧的手腕,讓她泛起絲絲恐懼——雖然明知道不會沾上就染了毒,可或多或少知道這是一種碰不得的東西。
白夜行沒有跟著簡寧坐下,也沒惱羞成怒撲上來撕碎了她,他似乎有點煩躁,一直站在風口上抽菸,菸嘴的一點紅色火光忽明忽暗。
簡寧衝他的背影喊:“給我一根。”
白夜行不動,毫無反應。
簡寧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想奪他嘴裡的煙。
白夜行閃身躲開,抽了兩口將煙踩在地上,喉嚨裡有一股濁氣卡住:“……這煙你抽不了。”
簡寧立刻就聽懂了,這煙是加了料的,抽起來指不定會有什麼反應,能不碰,她肯定不會去碰。
但是白夜行的反應很奇怪,之前在c市時,他還樂滋滋地說要帶她嚐嚐加了料的煙,抽起來如何有滋有味,怎麼現在反而不給她抽了。
不好的煙不讓她抽,不能抽的煙不讓她抽,簡寧幾乎要以為這是一種憐惜。
簡寧不敢太自作多情,不會以為白夜行對她放了真感情,男人的脾氣有時候喜怒無常,誰知道他這時候在想什麼。
簡寧繼續演戲,又坐回了原地,望著高高在上的白夜行道:“我覺得我之前的想法有點天真了,以為你在同情我,因為我是個被秦家算計的可憐的私生女。可是剛剛看了半個小時的戲,我忽然大徹大悟,世界上的私生女那麼多,你同情還同情不過來呢,沒有理由對我不一樣。白夜行,我錯了,以後我都不會再妄想,我會好好地繼續我們的交易,當然,你是主宰的那個人,我沒有權利反抗。”
她說完,等了好幾分鐘,沒等到白夜行搭腔,似乎是預設了她的話。簡寧也不想再等,自己轉身走下山坡,還是讓保鏢送她回去。
林琨站在下風向上,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但一直沒說什麼,等到了樓下,他忽然衝簡寧道:“大概是因為你最漂亮吧,七哥對你是不一樣,因為七哥睡女人從來不挑日子,沒有理由帶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