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但只要每個人都曾認真對待每段感情,就沒有人有資格說三道四,這個時代還講什麼三貞九烈,真是笑死人。
因此在聽完白夜行的羞辱後,簡寧不僅不生氣,反而學著白夜行的囂張對上他的眼睛,只差一點便要咬上他的鼻尖,她冷笑道:“在要求女人純潔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要是你活這麼久還是個老處男,說明你天生就是窩囊廢,如果你已經千人睡萬人嘗,有什麼資格要求女人一塵不染?何況,綠帽子是你自己死乞白賴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要戴上的,不喜歡可以摘下來,沒人勉強你!如果我是公車,你就是公廁……”
“……”白夜行第一次被人抵著鼻子罵,他一時居然沒能接上話茬,他不會承認自己是窩囊廢,也不能說自己千人睡萬人嘗,這些詞都用來形容廢物和女人,什麼時候用來罵男人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白夜行居然被她罵笑了,沉吟道:“公廁……”他陰測測地重複了一遍:“公廁,呵呵,我是公廁,你是公車,我們還挺般配是吧?”
說般配時,見簡寧與他靠的太近,連呼吸都能噴在彼此臉上,白夜行忽地想要吻上去一親芳澤。
簡寧偏頭躲開,身體也後退了一步,鄙夷地諷刺道:“你不嫌公車髒,我還嫌公廁臭不可聞呢,賤男人。”
說著,她翻了個白眼,繞過白夜行就往樓梯下走去。
白家再橫行霸道,這裡到底是秦家的地盤,白夜行倒不至於真對簡寧強來,只是這一聲罵從軟軟糯糯的她嘴裡說出來,既嗆又爽,白夜行居然覺得很舒服,他扭了扭脖子,關節發出“咔咔”脆響,嗨,賤男人。
賤男人配嗆口小辣椒,一道下酒好菜。
白夜行彎起唇,跟在簡寧身後下了樓,今晚他跟定她了。
就在簡寧與白夜行的身影相繼離開之後,顧景臣從轉角處走了出來,遊戲還是要開始了,他努力了這些年,忍痛割愛也好,痛失所愛也罷,最後也沒能阻止她蹚入這潭渾水,她自己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不給他任何插手的機會。
簡寧匆匆下樓,一路急急奔到秦老太太跟前,那張小臉上充滿了驚慌:“奶奶,那個白家的人一直跟著我,我上去換衣服,他就在門外堵著,奶奶,到底怎麼回事啊?他是誰啊?”
秦家老太太的八十大壽,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來的賓客非富即貴倒是真的,見出現了不速之客,看熱鬧的也不在少數。秦家要面子,怎麼可能任由自己家的小姐被人欺負,就算是一早定下婚約,也不可以隨便輕薄。
何況,對白夜行這個人,簡寧只有個人的些微瞭解,連皮毛都算不上,對秦莫苒來說就完全是個莫名其妙的人物了,事關她的婚姻,她當然有權利去問清楚。
秦老太太也是大小姐出身,八十歲保養得宜,看起來不過六十歲,見簡寧的雙眼泫然欲滴,怎麼也不會往別的地方想,自然是以為白夜行欺負了她。再加上秦老太太本就氣憤白夜行今天的不請自來和胡說八道,頓時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一旁的秦昱鳴道:“昱鳴,你去看看白家的小崽子是什麼意思!白家和秦家只是上一輩有婚約,並不是我秦家要賣女兒!別做得太見不得人!”
“好。”秦昱鳴是孝子,老母親的話怎麼也要聽,他看了簡寧一眼,走過去將白夜行攔下了。
見白夜行一直朝簡寧這麼看,秦老太太握住簡寧的手,安撫似的拍了拍:“乖,寶貝兒,別怕,過去的日子都過去了,苦日子都到頭了,奶奶疼你。”
其實,在簡寧的記憶裡,她不是沒有見過秦老太太,那時候簡家、秦家、顧家都是世交,她和秦采薇也是自年幼時便認識,何況爺爺的老朋友也不多,她應該隨爺爺和秦老太太喝過幾次茶。
簡寧知道秦老太太對她的態度如此和藹可親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