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柔感的棉被露出兩條粗細不同的腿,郝澤澍用指甲在閔春樹背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刮痕,想告訴他此刻的疼痛。現在的她有太多想問他的話,閔春樹沒給她機會,用唇堵住她的話,幸福得幾近窒息。
郝澤澍浸沒於無盡的幸福,手摸過他每一寸肌膚,知道每條褶皺和他出生的印記,全身感受身上火熱的肉體,面板不是界限,身體以及感官都快融為一體。
閔春樹的手死死圈住她的腰,似乎永不放手。
那些夏日陣雨和蟬聲,粗暴地抓著纏綿不休,永遠沉醉在夏日睡不醒的午覺,做著未來有他的夢。
我愛你,深愛著你。你聽到了嗎,你感受到了嗎,你是否會像我一樣痛苦。
現在的我不是孤獨的,這樣的人生似乎也不差。不去想明天,只要此刻永恆,這份貪婪請讓我用自己換取。
夜色溫柔,月日迴圈,晨露滴落,樹木滋長。
從睡夢中甦醒,郝澤澍不敢睜眼,剛才還清晰幻夢馬上要成為虛影,還是不爭氣,沒忍住看了身邊的他,再閉眼已經來不及。
身邊的裸著身體的男人很陌生。但是郝澤澍認識他背上的刮痕,還有自己的牙印。他的髮尾又長了,快沒到脖子了,還有沒有機會幫他剪嗎?
她抽了條白浴巾擋在身前,赤腳走去浴室,鏡中自己佈滿大大小小的吻痕,這是甜蜜痛苦一夜的標記。
可這些吻痕是屬於別人的,她只是代替品。
郝澤澍看到鏡中人痛哭流涕,擦鏡子擦不去那人的淚水,心痛到頂點,開啟水龍頭,調至最大聲。她扶著盥洗臺,緩慢順著瓷牆滑坐在冰涼瓷磚面,奮力地哭泣,好像在排毒,眼淚似乎能哭盡。
她真的好後悔,後悔為什麼自己不是韓初。
郝澤澍洗完臉,化好妝,穿戴整齊。閔春樹還在安然地睡,打著小呼嚕。
她縮著手腳又躺回閔春樹身邊,假想這是每日清晨,光躺在他身邊就很幸福,。
她還是赤腳下床,留在床頭櫃上一封信和一段話:我幫你贏回來的,你要好好守住。
“再見,我的夢想,我的喜歡從來不輸你,只是你從來記不住我的優秀,我只是夜裡的路燈。”郝澤澍吻過閔春樹的額頭,從包裡取出一塊布,開啟裡面是那年夏天齊天大聖面具的碎片。她把隨身攜帶的碎片扔進垃圾桶。
“再見了,我的大聖先生。”
郝澤澍開車去了麥嶼市,還有一件事為他要做的事。
郝澤澍撥通了電話:“喂!你好。”
“你好,你會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很不自信。
“當然了,我們從前也是朋友。你今天有時間嗎。”
“我下午有事,你、你有什麼事電話說就行了。”
“你翅膀硬了,敢拒絕我。不過你最好把時間空出來,我想你肯定對一封信感興趣。我下午五點到,再見。”她說完後果斷掛掉,簽了幾份檔案寄出去,順手把手機上所有的社交軟體全部解除安裝。
這是她退役前的最後一戰,像個赴死的戰士。她很有信心,不會失敗,因為她永遠都是勝利者。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積雨雲像被踩髒的棉花糖,厚重地壓在頭頂,從東邊捲來,暴風雨快來了。
我充滿恨意,在車輛嘈雜的噪音中煩躁不安,想擁有能掀翻這世上一切可以發洩怒火的能力,可是我又兀自感到哀傷,為被戲耍的人生感到痛苦。
我無時無刻不在困惑著—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今天早晨,我接到了郝澤澍的電話,竟得知已消失的信在她手上。
她什麼時候拿到的信,又為什麼她要告訴我,是因為像我一樣的愧疚嗎?所以看到這些年我被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