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直到等他回過神來,卻發現林小白的車駕已經消失在平野之上。
而他的魂魄彷彿也跟著一同消失了。
看到呂布那副失魂落魄,尤其是他時不時扭頭看向身後的樣子,丁原的臉色更加難堪了起來。
“我兒若另有大志,儘可告訴為父。”丁原冷漠的說了一句。
“啊?義父多慮了,孩兒別無它志。”
現在的呂布被剛才的驚鴻一瞥迷的失魂落魄,哪裡反應的過來,只是隨口應付了一句。
而這,更是讓丁原的臉色更加陰沉如水。
林小白當然不知道有這麼個小插曲,更不知道,這個小插曲會引起這般意外。
很快,車駕進入冀州境內。
賈詡早已經安排麴義率領二百先登營和飛熊衛迎候。
林小白這次沒有回鄴城,甚至沒有在魏郡多做停留,同樣也沒有去位於常山郡真定的刺史部。
而是去了一個任何人都沒想到的地方。
鉅鹿郡廣宗縣!
之所以去那裡,是因為賈詡的第三個錦囊。
返程路上,周倉終於將賈詡託付給他的最後一個錦囊開啟了。
而上面的內容,正是請林小白直奔廣宗縣。
與此同時,賈詡也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五千百戰精兵‘西涼兵’連同萬餘名精兵和正卒一起屯兵鉅鹿邊界,同時林小白新獲得的一萬冀州兵也從常山郡出發,向著鉅鹿郡的方向而去。
廣宗縣城池之內,陳大忠也下令關閉城門,一副要死守城池的架勢。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鉅鹿郡太守司馬直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風雨欲來,什麼叫做大軍壓境!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小白已經抵達了廣宗城內。
林小白成為冀州刺史之後的第一道命令傳達出去。
‘鉅鹿郡太守司馬直,放縱黃巾賊寇,致使冀州大亂,故冀州牧韓馥喪於賊手。念昔日之功,現免去鉅鹿太守一職。’
直接將韓馥的死扣到了司馬直的頭上。
這也就是東漢時期,刺史的權利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連後世唐朝的節度使都遠不能相比。
如今一州刺史,不但兼領軍政,有固定的駐地和官署。
甚至就連糾劾下轄太守縣令都可以直接任免,不必向西漢那樣,還要上報三公按驗。
當然,想要任免的前提,是要有足夠的威懾力。
如果自己沒有能耐,太守也不會聽話。
最後鬧大了,鬧到朝堂之上,那就看誰的關係更硬了。
司馬直現在已經絕望了。
自從兩位太后朝堂爭權開始,他也和大部分有野心的太守一樣,開始招兵買馬,企圖擁兵自重。
畢竟,他旁邊的魏郡可是林小白的地盤。
之前黃巾之亂的時候,他為了廣宗縣,可是將林小白得罪的不輕。
可是他也沒想到,林小白下手竟然如此果斷,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兵馬雖然招到了不少,可問題是沒有經過訓練計程車兵,對抗諸如黃巾軍之類的還行,可對抗林小白的精兵就完全不夠看了。
更何況,林小白站在道義的制高點上。
林小白如今可是冀州刺史,罷免他完全合情合理。
現在只是罷免,可如果他敢反抗的話,將是萬劫不復!
到時候林小白完全可以給他扣上一個謀逆的罪名,號召安平郡、中山郡、趙郡一同圍剿。
就算三郡虛與委蛇,可也絕對不會收留包庇他。
司馬直一夜白頭。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