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瘡百孔的世界樹，臉上充斥著嫌棄，“你也是個廢廢，被幹成這逼樣了。”

“前輩，你們好像是一體。”楚辭冷不丁道。

青年神色一滯，瞪了楚辭一眼，隨後一巴掌甩在世界樹上，“老子就喜歡罵自己，你有意見？”

嗡……

楚辭沒有說話，但世界樹卻微微顫動，好似在說這話又不是我說的，你打我做什麼。

青年冷哼一聲，轉頭又看向了青袍老者，“狗東西，怕了吧。”

“你真的要做這麼絕？”青袍老者此時已經不復之前的風輕雲淡，反而雙眸之中充斥著陰鷙。

這一刻，他與惡我一模一樣。

“是你他媽給老子玩絕的。”

青年怒罵一聲，隨後身上金光爆發，直接衝入了世界樹中。

轟……

下一瞬，世界樹一震，枝葉瘋狂的搖曳著，本來千瘡百孔的軀幹之上，也快速的被修復。

嗡嗡嗡……

隨後世界樹之上浮現無數的金色脈絡，金光朝著四周衝擊而去，所過之處黑暗盡數避開，哪怕是青袍老者也是神色微變，急忙後退。

“小子，這萬族大陸老子就交給你了。”

“反正老子是死了，這萬族大陸如何我也看不到了。”

“如果萬族大陸沒了，那就是你小子廢物，這鍋老子可不背。”

世界樹上，一道虛幻的身影浮現，一邊說著，目光也朝著萬族大陸看去。

看著那些為了抵擋黑海而湮滅的生靈，身影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老子可不欠你們。”

話落，那身影隨之消失不見，而世界樹也化作一抹金色流光，直接湧入楚辭體內。

轟轟轟……

下一瞬，一股恐怖的氣勢從楚辭身上爆發開來，這一刻楚辭只感覺自己置身於無盡的溫暖之中。

同時眼前閃過無數的畫面。

他看到了顧淵五人奮力抵擋黑海。

看到了無數生靈戰死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看到了萬族生靈驚懼的望著黑海的神情。

這一刻，他好似成為了萬族大陸一般，所念所思，萬族大陸都會按照他的意志而運轉。

咔嚓咔嚓……

突然一道道破碎的聲音響起。

那是職業面板。

當職業面板徹底崩碎的那一刻，楚辭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身的一道桎梏好似也被衝開，本源也瘋狂的暴漲。

“職業面板雖然能夠快速的提升實力，但到了祖神後就沒有破境任務了。”

“這意味著職業面板最多幫助人族提升到祖神層次，若是想要繼續提升，職業面板反而是一種限制。”

楚辭心中恍然。

可能當年青袍老者就是知曉這一點，所以並沒有阻止人族這麼做。

當職業面板破碎的那一刻，他的上限也就沒了盡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