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帥,您沒事實在太好了。”
“祝賀的話不必多說,只是僥倖從李存孝手中逃脫。”朱友寧並不在意這些,謙虛了一句後徑直問道:“將士們的傷亡都清點完了嗎?”
“回節帥,一百九十三人死亡,二百五十六人重傷,二百一十二人輕傷。”
朱友寧頓時嘆了口氣,悲容滿面。
非是他與這些犧牲計程車兵感情有多麼親切,但這些士兵好歹也跟著自己南征北戰許多年。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做到完全無情。
“去洛陽各大醫館,找最好的醫師來,全力救治受傷的兄弟們。待兄弟們傷勢好些之後,我們就幫犧牲的兄弟們魂歸故土,還有,等回到汴州,撫卹一個都不能少,少一個拿你是問。”
“是。”吳懿抱拳道:“對了,節帥,末將已將王師範府邸所有人都封鎖住,他們跑不掉。”
“封那麼多人幹什麼?”
朱友寧搖頭,道:“帶本王去見那兩個婢女。”
吳懿揣摩著朱友寧的心思,道:“節帥是看上她們了?她們現在正在王師範府裡,末將這就把她們帶過來。”
“不必,還是本王過去吧。”
於是,朱友寧便朝著王師範府邸趕去,卻正巧遇到一個攔路的道士。
那道士渾身髒兮兮,神色舉止也是瘋瘋癲癲的,上來就對朱友寧說道:“你面非凡相,不如讓老道我給你摸摸骨,算上一卦。”
說罷就伸出髒手,朝著朱友寧摸去。
“放肆!”吳懿頓時上前擋住老道。
“無妨。”朱友寧卻是阻攔住吳懿,他已經認出了這個老道是什麼人。
張玄陵!
張玄陵本是天師府這一代的天師,由於親生兒子被通文館聖主李嗣源偷走而患上失心瘋,後墜下山崖,生死不明。
可張玄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道長,何故出現在洛陽?”
張玄陵一愣,“怎麼?你認識我?”
“不,覺得道長眼熟而已。”朱友寧心中盤算著,又彬彬有禮地道:“道長,何不與在下飲一杯酒?”
“不了不了。”張玄陵雖然饞酒,可還是急忙擺頭,道:“時運者,天與人。這地方可不是個好地方,要不是老道我昨夜觀月遊星隱微,我才不來呢!既然你不讓老道看骨,那就有緣再見吧!”
說完,張玄陵的身形迅速躥走,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不給人挽留的機會。
這讓吳懿很是驚訝,“節帥,這瘋道士的武功”
“他的武功很高。”
朱友寧望著張玄陵離去的方向,惋惜地嘆了口氣,道:“算了,不管他了,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