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軒的經脈之中,全是混沌一片,窒礙難行。
她顯然已經全身經脈寸斷,從此成了個廢人。
探明這種情況,陽叔子不由得嘆了口氣。
“師父,怎麼了?”
陸林軒見著陽叔子的表情,心中隱隱有些不妙。
陽叔子搖了搖頭,道:“沒什麼,軒兒你先好好休息,為師去給你熬些藥湯。”
陸林軒當然也不傻,見到陽叔子含糊其辭,立刻問道:“師父,你不用瞞我,我撐得住!”
陽叔子又嘆了口氣,半晌後才說道:“軒兒,那孟婆下手確實狠毒,你全身過半的經脈,都已寸斷。今後,你恐怕很難再用武功了。”
陸林軒聽到這裡,面色大急。
她立刻坐起身運功,打探內息。
可她試探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還能催動內力,甚至能完整地進行一個周天小迴圈。
“師父,我好像還能運功!”
“什麼?”
陽叔子聞言,也是非常吃驚。
他立刻伸手搭在陸林軒的手腕上。
半晌,陽叔子已經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這世上竟有如此神功!軒兒,殿下教給你的武功,竟然有重塑經脈的作用,此功簡直堪稱人間難覓!”
聽到這話,陸林軒立刻想到了朱友寧。
她沒想到這嫁衣神功竟如此神奇。
也沒想到就是這麼個神功,朱友寧竟然毫不猶豫就教給了她
陸林軒頓時若有所思起來。
朱友寧為什麼會對她這麼好?
此時的朱友寧,卻是在一間帳篷內審問著水火判官。
說是審問,其實也並不算是審問。
倒更像是降服。
朱友寧若要起事,少不了楊焱楊淼的幫助。
他需要楊焱楊淼的說辭與作證。
此時,朱友寧看著被迫跪在地上的楊焱楊淼,淡淡道:“楊焱楊淼,本王就挑明說了吧,我要你們歸順本王。”
楊焱楊淼對視了一眼,並未立刻說話。
說實話,他們要是立刻投降,那就有點太丟人了。
畢竟他們並不是主動歸降,而是被打服的。
朱友寧也知道他們兩個並沒有什麼忠勇的操守,無非是想要個臺階下。
他便說道:“昨日孟婆所言你們也聽到了,冥帝朱友珪意圖謀反,爾等都是國家重臣,如不棄暗投明,那便只能被當成反賊誅殺,實在叫人惋惜。”
聽到這裡,楊淼已經聽出朱友寧言語中的威脅之意了。
他的意思無非是:投降免死,不降就死。
朱友寧這時繼續說道:“大丈夫生於世間,當建功立業,威震天下,萬人敬仰,豈能追隨朱友珪這等叛賊犯上作亂?你們何不再給自己一個機會,投於本王麾下,伐罪討逆,屆時封侯爵賞,都不在話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也算是給十足的臺階下了。
楊焱楊淼當即有了歸降之心。
他們打算歸降,並不是因為什麼棄暗投明,反而是因為小命要緊。
沒錯,楊焱楊淼本就是惜命之人。
如今有了活命的機會,他們立刻就不約而同地抱拳道:“楊焱,願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