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剌葛被噎得說不出話,他沉著臉思考了一會兒,脾氣似乎有些收斂。
他想起了耶律阿保機曾經說過的一句漢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耶律阿保機雖然討厭,但他說的這句漢話確實有理。
其實,耶律剌葛已經從朱友寧剛才的話語中,察覺到了他的身份,便問道:“莫非你就是梁國的平盧節度使朱友寧?”
“不錯。”朱友寧點頭。
出乎意料,耶律剌葛居然朝著朱友寧抱了一拳,口中說道:“久仰大名。”
朱友寧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耶律剌葛竟然非常識時務,於是也抱了一拳:“久仰大名。”
“不過,你還沒告訴本王,你們為何會出現在中原!”
“這”耶律剌葛一副不願意說話的樣子。
“不願意說?沒關係,慢慢來,你總會說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朱友寧的語氣很正常,但耶律剌葛卻從朱友寧的話中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朱友寧不動聲色道:“還能什麼意思?本王想請你去青州喝喝茶。”
說罷一聲令下。
“來人,護送貴客回青州。”
“是。”
耶律剌葛雖然脾氣暴躁,但並不是傻子。
他這次因為追殺耶律阿保機的緣故來到中原,只帶了三十人。
而朱友寧此刻卻有三百人,而且個個看上去人高馬大,恐怕都是精銳,動起手來只會全滅。
更何況朱友寧的身旁還有個身手不凡、武功高強的少女。
要知道這名少女可是在瞬間就斬斷了他們十幾名騎士的馬腿,迫使他們強行停下來。
隨著朱友寧來到青州之後,耶律剌葛一行人便被安排到了一個客棧裡。
客棧內外都有重兵把守,而他們的寶馬良駒,也不知道被朱友寧牽到哪裡去了。
他們在客棧裡的待遇並不是很艱辛,相反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
可耶律剌葛卻很煩躁。
在他看在,自己這是被當成牲口被飼養了。
草原的男兒,何時需要別人飼養?!
就在耶律剌葛怒不可遏的時候,朱友寧帶著護衛鍾小葵,來到客棧面見了他一面。
“耶律兄,最近過得怎麼樣?”
“哼!”
耶律剌葛的脾氣顯然不是很好。
朱友寧道:“耶律兄不要生氣,只要你付出點東西,就能繼續馳騁在遼闊的草原之上。”
聞言,耶律剌葛微微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朱友寧不動聲色地道:“耶律兄,你帶著一百多人來到中原,恐怕不是為了挑起戰爭吧?”
“當然不是。”耶律剌葛連忙搖頭。
“可人心難測,你們千里迢迢趕到中原,就算沒什麼想法,但其他人可不一定這麼想。他們會覺得你們偷偷來到中原,定是居心叵測!”
“甚至有的人會諫言,說你們妄圖刺殺我大梁的皇帝陛下。到時候,本王為了陛下的安全,自然要殺幾個叛軍。”
耶律剌葛一陣心驚膽寒。
“你!你想殺我們?!”
“耶律兄理解錯了。”
朱友寧微微搖頭,說道:“現在還不能判定耶律兄的意圖,我也很想證明耶律兄的清白,只不過缺少證據,無法為耶律兄平反。”
“什麼證據?”耶律剌葛疑惑道。
“耶律兄來到中原,肯定不是為了挑起與大梁的戰爭吧?”
“當然不是。”
“是懷著善意來的?”
耶律剌葛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是懷著善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