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妾?”
我點了點頭,“對,前天我召見的那個。”
然後綠吹很肯定的回答說:“她怎麼能和雍容華貴的小姐相比呢。”
我默然不語,這時花濺淚插話說:“她自然是哪都比不上小姐的,但是流盼之間眼神卻偶爾有幾分相似…”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有些讚許,她果然是歷練出一副好眼力啊。
若是再調教幾年,定會成為我很得力的心腹吧。
善善過來為我的裙襬下輕輕撣了些香水,笑著問:“小小姐怎麼突然想起她了?”
而我如同夢囈般喃喃的說:“是啊…只是可憐她了…越像就越痛苦…”
早上和宮人們去媚夏媛摘些新鮮的花兒,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開心許多。
我低頭去聞了聞懷中百合的香味,卻意外地感覺有些噁心,連忙拿繡帕掩了嘴微微乾嘔起來。
宮人們很緊張的問:“小姐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大礙。”
這時婷儀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叫了一聲,說:“小姐,您說不定是有身孕了…”
我心中隱隱一動,轉頭笑罵道:“亂說。”
然而等我再回過頭時,卻看見了十二皇子就在不遠處怔怔的看著我。
我的笑容就在那一刻凝固住了。
他就在對面毫不避諱的直直的看著我,目光是那樣深沉而深邃,就在時間快要冰凍的時刻,他緩緩,緩緩地退到一旁給我讓路。
我的心開始從剛剛的震驚中甦醒起來並隱隱的刺痛,他這麼做是在預設我是他父親的妃子嗎…
我撐起一份鎮定,目不斜視的莊重的一步一步向前邁著步子。
他低著頭略略躬著身,應該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是我卻那樣的緊張。我屏住呼吸,只是怕他知曉我內心的驚慌失措。我的腳步也因為離他越來越近而越發的沉重起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力氣走過他的身邊…
在我走到他面前時,他那我自小便熟悉的溫暖的香氣傳了過來。
我就那麼瞬間的恍惚,手便鬆了下來,潔白的百合掉落了一地。
百合沾地激起了撲鼻的香氣,這使我清醒過來,我連百合都沒來得及拾起便匆匆快步繼續向前走著。
越過了他,我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睛開始痠痛起來。
我不想,不想…看見你輕視我的眼神…
“奴!”他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了過來,像是一種爆發。我停住了腳步卻不敢回頭看他。
但是他的聲音卻又慢慢的變小,“奴…娘娘,您的花兒掉了…”
我閉上了眼睛,語調維持平靜的說:“以前再美再純潔的花兒一旦落了被弄髒了,就不再是以前的樣子,就不再討人喜愛了…所以…它不值得要了…”
後面良久沒有了聲音,我索性就此離開,但是在我走了幾步後,他的聲音傳了來,雖然很小很輕微,但是我卻依然聽清了。
他說:“那麼,我心中那束純潔的百合花呢?”彷彿在問我,更像是在訊問自己。
隔著一層梨花素白紗帳,我半倚在小榻上,手腕上覆蓋著薄薄的絲帕,對面的太醫正神色凝重地透過絲帕為我把著脈。
過了一會兒,他移開了手,沉吟了一聲。
宮人們看起來比我緊張,急切地問道:“李大人娘娘的病情怎麼樣了?”
李大人躬身回答說:“娘娘氣血不順,體質虛寒,導致食慾不振,消化不暢…”
善善追問道:“娘娘食慾不振,並略有嘔吐,不是害喜嗎?”
李大人很肯定的回答說:“消化不暢也是可導致嘔吐…而且害喜脈象快而滑,娘娘之脈象緩而平,老臣行醫四十多年,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