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底下的人越來越不淡定越來越僵硬,趙恆才揮了揮手,叫米信示意大家不用緊張。
看你了一上午的古代版軍演,趙恆站在看臺上大手一揮,開始演講,說的那叫一個豪邁,下面的三千士卒皆激昂澎湃,熱血沸騰,高呼三聲:精忠報國,大有不殺走遼狗誓不為人的架勢。
白晨看著底下傻瓜一樣振臂高呼的人們,微微抽了抽嘴角,再一回頭,看到自家弟弟無比堅決的神情,白晨跟著心裡咯噔一下,信兒不會也在心裡默唸什麼勇往直前,視死如歸吧……
不要啊信兒……乃可素偶們白家的人……不是他們趙家的踏腳石撒
然而白晨的一舉一動以及趙恆的一舉一動都如數的彙報給了後宮的郭皇后,同樣也一字不落的傳到冬月口裡的美人耳朵裡,美人聽了只是淡淡一笑,接著看她的書,順便賞了冬月些銀子,叫她繼續去打聽一切訊息。
郭太后思量片刻,決定找呂端商量對策,於是連夜派人請了呂端呂大人進宮,商量這件事。
呂端早就知道白晨這個人,當然對於白晨的能力也是相當的肯定,只是後宮女人之間的事情,實在不好插手,再說,皇上既然帶白晨上戰場,就一定有他的用意,為何他不帶皇后不帶嬪妃,偏偏帶白晨?
呂端捋了捋鬍鬚,笑道:“現在陛下在前線,實在兇險萬分,這個時間不能出絲毫的差錯,還是等皇上回來了,再像娘娘說的,將白晨問罪也不遲。”
郭氏一聽也覺得有道理,畢竟前線不是東京,隨時有可能發生變動,為了皇上的安全考慮,還是不好亂動的好。
送走了呂端,郭氏回到福寧宮,倚在自己的小榻上,旁邊的宮女立刻端上香茶,打氣扇子,小心翼翼的伺候郭氏,後堂裡慢慢走來一個人,手裡端著一個金絲楠木的托盤,盤子裡放著一個五彩琉璃小碗,蓋著鳳紋的琉璃五彩蓋子,旁邊一個精緻的玉質湯匙。
來人慢慢走到郭氏的身邊,將打扇和捶腿的宮女喝退,伸手接過郭氏手裡的茶杯,換上托盤裡的小碗。
這人正是郭氏的乳孃,年紀四十出頭,由於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就三十上下,一身簡單的長裙,眉眼還殘留著年輕時的風韻。
“娘娘,呂大人怎麼說?”乳孃問。
“呂大人的意思是等到皇上回來再說。”郭氏喝了口銀耳湯,淡淡的回答。
“等皇上回來,豈不是一切都晚了?”乳孃皺起眉頭:“孤男寡女,肯定日久生情,若是再懷了龍胎,後宮裡就又多了一個娘娘”
郭氏嘆出一口,這她也想過,但是……
“但是,現在若是鬧起來,皇上就在前線,哀家真是害怕有個萬一。”
乳孃跟著點點頭道:“皇后娘娘擔心皇上的安危,這是肯定的,可這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哦?”郭氏放下勺子,看著乳孃:“你可是有什麼好法子?”
乳孃得意一笑,貼近郭氏的耳朵道:“如此這般……”
郭氏越聽越高興,組後不免露出得意的微笑。
至於這次的這場仗,完全出乎了耶律休哥的預料,沒想到這次的宋人竟然這樣的勇猛,不但沒了平日裡傻乎乎的陣圖作戰方法,反而打起了異常靈活的機動戰,這使得他們打起仗來略微有些吃力,但也不是完全敗下陣來。
耶律休哥坐在大帳裡仔細的看著胡桌上的地圖,一雙滿是繭子的手細細的順著地圖指著,看著。
“報”一個兵卒撩開帳篷的簾子急急奔進來,跪在地上道:“報告大王,郭城往南二十里外發現宋軍的營地。”
“營地?”耶律休哥微微一愣:“什麼人駐紮在那裡?”
兵卒道:“據說宋真宗趙恆御駕親征,正是在那個營帳裡休息。”
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