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姓秦,踐名歌衫……這件甲衣嘛,在大太歲來說,可謂奇珍異寶,但對我家公子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給大大歲爺也無所謂……只是……”
“只是什麼?”‘鐵背太歲”最是著急,他的武功在四個師兄弟中,不算得最高,而今能享聲名,全憑這一件金甲衣。
秦歌衫笑嘻嘻他說:“這件金甲衣,也不是你鐵背大爺的。”
“鐵背太歲”變了臉色:但知對方扎手,強奪只怕不行,只得跺著腳吼道;“不是俺的是誰的?”
“歌衫”輕笑道:“大太爺是真的不知,還是假作不知?這件寶衣,原叫‘金絲銀甲’,原是浣花蕭家的,在長板坡擂臺一役中,你大太歲爺趁混亂中摸去,所以……我不能還給你,待我家公子找到蕭大俠後,再交口他手裡……這事兒嘛:就不追究了,你看怎樣?”
“鐵背太歲”氣得脹粗了脖子,偏生又給“歌衫”說中了,他一肚子氣無處可洩,乾脆賴潑上了,吼道:“你還是不還!”一輪雙斧,就要撲上。
“歌衫”俏笑,一揚手,石獅子飛摜而出:勢頭兇而急,“鐵背太歲”等五人閃森不及,五人硬著頭皮,齊心合力,“頂硬上”,一起開金刀馬,雙手天王扎塔,硬生生扛住。
這五人在武林中,也是響噹噹的角色,那口石獅加一摜之力,怕也有七百斤之力,這五條大漢,硬吃住了,但就在這剎那間,歌衫飛起,翩翩如舞,但又快若流墾,五條大漢脅下俱是一麻,勉強放下石獅,砰的一聲,塵土飛揚,五人都白了臉色,知著了人這人道兒,運氣一試,果然氣穴阻塞,一時都不知如何是好。
一名疤臉大漢,最是知機,低聲下氣地道:“這位秦姑娘,我等趕路被星戴月的,來替家師傳話,拜會你家公子,姑娘卻下此重手,未免……”
歌衫嘴兒一努,禁不住噬笑道:“什麼重手,只是你們剛才想動粗,我才封了你們的一處血脈,三五時辰內,提不起氣力罷了,自會解穴無事,在你們也是武林人,竟不知本姑娘封的是什麼穴道。”
五人面面相覷,尷尬地當堂,又是喜來又是愁,歌衫臉色一冷,道:“好,你們帶來了什麼訊息,我洗耳恭聽!”
五人在東南一帶,跟著他們師父江傷陽,作威作福,誰敢出面頂撞他們?誰也沒有那七個頭,八個膽,而今來到“梁王府”,先給一個老蒼頭鎮住,再給一個小丫頭來播弄,偏生自己等人差對方太遠,發作不得,只氣歪了鼻子,疤臉大漢忍氣吞聲道:“家師是‘東南霸主’江傷陽,家師再三吩囑過,要對公子爺面稟……”
他特別強調帥父的名號,指出“東南霸主”的名諱來,少說也可以震震人的膽子,歌衫卻皺著鼻子笑道:“得了,得了,什麼霸主,就算他親來,公子爺日理萬機,忙得很,也得先經過我歌衫來傳話……怎麼,難道諸位爺嫌我歌衫不夠格是不是?”
五條大漢臉色變了又變,“疤臉太歲”結結巴巴,苦著臉道:“當然不是……但家師吩咐過……”
忽聽一人道:“是不夠格。”
聲音飄飄晃晃令人聽了不知怎的,引起一陣煩惡,要吐,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五人一聽,卻臉露喜色。
歌衫的柳眉快得幾乎讓人看不見的一盛,立刻又笑嘻嘻地抬頭,尖秀的下巴迎著陽光,如銀鈴般地笑道:“怎麼啦?我說,堂堂一方霸主江十八爺,怎麼坐在屋瓦上喝風曬太陽啊?”
飛簷上一個聲音哼道:“好耳力。可惜……”
歌衫即問:“可惜什麼?”
那聲音依舊冷冷地道:“可惜你是一個女子。”
歌衫依舊俏皮地道:“否則怎樣?”
那人飄晃晃的聲音,自飛簷上傳來:“否則我就要撕下你的兩隻耳朵來。”
歌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