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道明原由,他們便氣沖沖地趕來唐門找唐甜算帳!
一時間,場中熱鬧起來,陳見鬼和施月問庸方別後狀況,問暖噓寒,鐵星月見自己插不上邊,便搔搔後腦,低聲道:“唉!娘娘腔的,娘娘腔的!”遂而看到大肚和尚也愣愣地在場上瞧著,便伸手在他光頭上搔搔。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是和尚,有什麼好看的!”
大肚和尚怪眼一翻:“看即不看,不看即看,不知道這麼多人站在這裡,又是在看什麼?”
鐵星月望過去,可真有緣,第一眼就看到了唐甜!
他登時火冒上頭,忽白影一閃,一個人已搶先而去,朝指向唐甜罵道:“你這妖女,指我們一條到不了唐門的路,我找得你好苦!”
說話的人老得連眉須鬢髮俱白,漾得一片銀光,但臉紅如赤,比氣伯泰誓還要高兩個頭,壯得像頭牛,衣袖齊時,敞胸責肌,背、腰、腹各系一劍,甚是威風,此人正是青城老劍客“千手劍猿”藺俊龍!
唐甜豈料到他們被騙去“向欣巖”,會那麼快回來,在這節骨眼上遇到這群煞星,只願役被他們認出來就好,卻讓那正義凜然的商俊龍一眼瞧破,便索性撤賴,道:“哈!我指你條錯路,又有什麼不對,犯得著你兩者俠客來興師問罪?我是唐門的人,當然有權不讓你們踏人唐家堡範圍一步,這是我們唐家子弟的權利。”
藺俊龍更氣了:”你不歡迎我們,那這裡這麼多人,怎麼可以來?”
唐酣叉腰索性作潑辣狀,罵道:“他們高興,隨時可以出入唐門.偏偏你們就不受歡迎,怎麼樣?”
藺俊龍指著唐甜,可氣得手指也發抖,就是說不出話來!唐甜故意笑得極甜地膩聲道:
“老頭兒,你還是省省氣吧,免得氣翹了辮子,後繼無人哩!”
唐甜笑得愈甜,藺俊龍就愈氣,但他不善與女於口舌之爭,又不能就真個拔劍動手,反而不知如何是好,大肚和尚在一旁合什唸經,只聽他念的盡是:“阿彌陀佛,好男不與女鬥!南無阿彌陀佛,唯小人與女子為難養也。”
胡福在旁邊瞧不過眼,勸解道:“小妨娘,你也太過分了,要是不歡迎我們入貴堡,說出來便是,何苦要使我們走冤枉路呢?”
唐甜嬌笑道:“口是我的,耳是你的,我可以說,你們可以不聽,推叫你們耳朵軟,自己沒是非判斷能力亂信人言?”
胡福老實人,一聽之下,為之氣結,猶抑制怒氣,相勸道:“你年紀輕輕就會騙人,大了還得了?”
唐甜反問:“怎麼?”難道江湖上混的,都不撒謊?你年紀也不輕了,還上了我的當,白跑這麼多冤枉路,而今還勸我做人要規矩,不說謊?要像你一般,給人打班,我看你才是外表老實,骨子裡盡說騙人的話!”她這麼說下去,胡福也氣得七孔生煙,又苦於發作不得。
忽聽嘿嘿一笑,一個黑乎乎的漢子跳出來道:“我知道,你看見越多人為你上當,你就越開心,笑得越甜,其實你暗地裡是害怕,害怕我們和蕭大哥有一天能重逢相見,重舉‘神州結義’大旗,你們‘剛極柔至盟’就破車散了板,沒得玩了。”
唐甜臉色變了變,道:“這是我們唐家的所在地,你們不知武林規矩的麼?唐家在江湖上,是不容宵小之輩輕犯的!”
原來這黑漢就是李黑,平生最調皮好鬧,耍嘴皮子男女潑辣都鬥不過他,只聽他反問道:“唐方在這兒,她輩份比你長,她都不趕我們走路,還輪得到你說話不成!”
唐甜一咬嘴唇,扯了一扯唐七更的衣袖。
唐七更冷笑道:“難道我唐七更在此,還代表不了唐家堡說話!”
唐方臉色微變,唐門之中,輩份極是講究,門規森嚴,不能輕犯,唐方雖然年輕,但為長房宗主唐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