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語似乎讓白景騰很享受,他舔了舔嘴唇。
“可惜了,她眼光太差了,選你這麼個賠錢貨,就你這樣的,面黃肌瘦,沒胸沒屁股的,哪有男人會瞎了眼看上你?”
白景騰冷哼了一聲,像極了一個在看小丑表演的觀眾。
我麻木的低下了頭,感覺到眼角涼涼的,才發現自己又哭了。
不想讓白景騰看我摸眼淚,我一把掙脫開他的身子,跑了出去,一直跑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裡,身子一軟坐到了地上,捂著臉痛哭流涕。
如果白景騰說的一切是真的,我該怎麼面對媚姐?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不斷呼喚我,這才被拉回到現實當中。
天已經完全黑了,媚姐踩著高跟鞋,在不遠處來回張望著。
“小優,小優,你在哪呢?”她很著急,腳步匆匆。
看到媚姐的一瞬間,我再也忍不住了,衝了過去,撲進了她的懷裡。
“大晚上的,你去哪了?死丫頭,你可急死姐姐了!”
“是不是被嚇壞了?”
媚姐的聲音,沙啞的像一隻待宰的鴨子,卻溫柔中透露著寵溺。她已經恢復了以前的姿態,只是眼眶依然紅紅的,有哭過的痕跡。
我在她胸前搖了搖頭,緊緊的抱著她。那時候我心裡面就在想,不管媚姐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收養我,我都不應該那麼想她。
是她給了我一切,給了我溫暖,讓我有了一個家。
所以她讓我做什麼,我都會乖乖聽話,哪怕有一天,她真的要我用身子為她賺錢。。。。。
“媚姐,你別離開我,別離開小優。”我不再亂想下去,一個勁兒的用頭蹭著她的胸口,像極了一隻撒嬌的貓咪。
媚姐愣了一下,摸了摸我的頭髮,說:“傻丫頭,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鬧事的胖女人早就走人了,我跟著媚姐回了家,收拾屋子的時候,我發現白景騰不見了,媚姐也沒說什麼。
兩天之後,我才知道,他是離家出走了。
對於他的出走,媚姐完全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可我發現,她其實很擔心白景騰。
不想讓媚姐擔心,我決定去找白景騰,即使我現在很討厭他,甚至有些恨他,因為他實在是太壞了,透到骨子裡的那種壞。
我去了白景騰所在的班級,指名點姓的說要找他。
聽說我要找白景騰,班級裡的幾個女生就對我比比劃劃的議論了起來,看我的眼神都帶有幾分不友善。
“這女的是誰啊?該不會是白景騰的物件吧?”
“胡說什麼呢,就他那姿色,哪能配得上白景騰啊,人家可是校草呢!”
“就是,頂多算是個追求者,也不照照鏡子,夠寒磣的,可真有勇氣啊!”
聽到她們背後說我的話,我的臉漲的通紅,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可能是自己以前的那些經歷,我一直都很敏感,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更別提有人這麼說我了。
她們的話,只會讓我想起一個字,賤。
我逃也似的離開了班級,到走廊拐角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喲,這不是白景騰的小情人麼?怎麼,來會情人了?”說話的人是白景騰的死黨,叫楊策,他們兩個經常在一起打籃球。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楊策和白景騰是一類人,都壞出水來了,我經常能夠看到他躲在校園裡抽菸,嘴裡嚼著泡泡糖,身上穿著的校服,上面花花綠綠的,被塗得亂七八糟。
楊策自以為這樣很帥,走起路來一副大爺我怕過誰的姿態。
我不喜歡楊策,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換做平時,他調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