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城池無不是望風而降,是以元軍才會如此勢如破竹迅速南下,若不是長江天險之上,那些沿河百姓寧死不從,燒船投河也不肯出讓,恐怕對方就要一路打到杭州來了!
張世傑直看得身軀顫抖,這等危險幾乎都要趕當年金兵南驅而下,宋朝渡海而走的情況了。理他的位置不遠處的淮東參議陸秀夫很是知曉張世傑的人品作風,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居然能讓他如此的驚恐失了往日的常態。
“嗵!”看完奏摺,剛將心中的驚恐排出心頭便跪倒在地,道:“皇上,臣懇請皇上立刻發兵江州一地,一定要趕在那些蒙古人湊齊船隻之前佈下攔江鐵索,設下火船防備,不然……”
皇帝冷哼一聲道:“朕會不知?朕是在問,這襄樊到底怎樣丟的?卻要你教朕用兵嗎?”
“微臣不敢,只是此時已經是千鈞一髮……”
“哼!”
陸秀夫站了出來,對著皇上行了一禮,拿過了放在地上的奏摺當下就看了起來,能夠讓張世傑如此這般必定是有天大的事情,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逾越了。誰知道這一看,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他當年在劉廷芝手下也曾領兵過,當下心思一轉,卻已經知曉張世傑的想法。卻又在腦海中一思索,比起江州,鄂州那邊才是阻攔元軍的好地方,不過按照路上的行程和元軍的攻勢來看,張世傑這是帕鄂州已失不好防守吧,所以才會選了江州,這裡距離臨安畢竟要近上一些,只要城內禁軍盡出,堅持了幾日各地的軍隊趕來便能夠不畏懼對方了。
想到這陸秀夫心中已經有了決斷,自己想的的確更好,但是張世傑的卻更加穩妥,此時不求別的就求穩妥,只要擋住了元軍,別的將來總能夠緩緩圖之!當下也跪了下來道:“還請皇上發兵援救,將城中禁軍派往江州,沿岸堅壁清野,佈置妥當,阻攔元軍南下,同時出繳各地,允許詔令義軍,定能夠阻擋元軍。”
皇帝一開始聽了張世傑的話已經是心中大怒,怎的不回答朕的話,還反而說教起來了?禁軍?現在城中也才多少?除去沒有回來的三萬,更有兩萬去了無錫,那剩下的五萬難道盡數派出?那萬一有那武館的惡徒趁機在城中鬧事,朕的臨安怎辦?何況,到底哪個是君?哪個是臣?朕都沒有發問,你們倒是一個個急著逼迫上來了,哼,我宋家的朝堂幾時如此了?朕身為天子,難道就要盡數聽從你們的嗎?
想到這皇帝心中萬般的憤怒,吼道:“朕還是不是皇帝,這天下的事情難不成便讓你們決斷嗎?”
“微臣不敢!”兩人急忙跪下,但心中實在擔心宋境安危,眼見著對方就要渡河而來,一旦過了河自己這邊就在無險可守,那就危險了啊。當年的靖康之恥,自己等人難道還要在經歷一回不成?
那張世傑本就是武將提升,自然有著過人的膽氣,而且此時已經是國危之時,當下便道:“回皇上,微臣魯莽了,只是那元蒙來勢洶洶卻不可不防。不過城中禁軍乃是三軍翹楚,想要抵擋住元蒙的攻勢,卻只有那禁軍才能夠做到。”
這話雖然是稱讚的禁軍,但是誰都知道禁軍是皇帝親自訓練的,這話無疑就是在拍皇帝的馬屁,不過張世傑說的也不錯。這次的禁軍皇帝本就是訓練極其嚴格,又按照了武館中丁一所書寫的練兵手冊來練就的,戰力自然非一般,雖然現在僅有五萬人了,但想來若是真拉到江州,必定可以抵擋一段時日。
果然這樣的一說,皇帝心中果然有些自得,尤其是用了丁一的東西來埋葬了丁一,順便還練就出了一支訓練有素只聽自己命令的軍隊,當真是不錯。這樣一想,心裡便痛快了,這才將所有的事情細細的捋上了一捋,也知道現在當真是危險之極,於是拉下臉道:“禁軍現在僅有三萬人馬,如何抵擋元蒙百萬大軍?”
不怕你說難,就怕你推脫。張世傑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