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意的答了一句,卻見老者不自覺的蹙了蹙眉,這細微的動作頃刻間就被前者捕捉到,心裡不禁暗暗一笑。
“國內鄒姓大家族卻是不多啊,像鄒先生這麼年輕有為的,相信應該不是默默無聞之輩吧?”老者看似隨意的問了句。
聽到這話,鄒易心裡禁不住一顫,卻是笑道:“我從小跟在師父身邊,對於姓氏倒也沒有太大的概念,也是最近才回到家族,卻不像老先生說得大家族,不過也就三五個人而已。”
聽完這話,卻見老者眼神淡去,鄒易心裡也是鬆了口氣,暗道好險。
進這院子之前,在看到門樑上懸掛的陰陽魚圖案,鄒易心裡便是隱隱有了些許猜測,直到方才與老者的一番對飲,更是肯定了先前的想法,這陰陽會館八成就是沿襲自當年的陰陽道派,而創始人正是鄒家先祖鄒衍。
正因為知道了這一點,鄒易行事說話就越發小心了,雖然表面上看,這陰陽會館倒是真有些隱世的感覺,可陰陽道派傳承至今,誰知道這裡面會出現多大的變故,現在可不比以往,對血脈一說已經看得相當淡薄,在這實力為尊的年代,若是讓對方知道鄒易現在身懷陰陽訣,就算鄒易是鄒氏一脈主家家主,怕是也無法打消對方的貪念吧。
“這樣啊”
老者沉吟道:“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鄒氏古玩的鄒老闆,此人你可熟悉?”
此話一出口,鄒易只感覺到後背生寒,心裡也是一抽,慶幸方才防範了一手,這老傢伙知道鄒榮生,顯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看來這麼多年裡,早就將國內鄒氏主脈支脈摸了個通透,或許還暗中派人緊盯著。
“老先生居然認識家舅,看來現在的資訊確實發達的很吶”
鄒易似笑非笑的回了句,不過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卻很明顯了。
“好了,今天不談這些”
一擺手,老者笑道:“把鄒先生請過來,卻是想要探討下修煉的問題。”
之後的談話因為沒有涉及到太多敏感的話題,自然融洽了許多,不過鄒易卻依舊小心謹慎的提問和回答著每一個問題,這一番交談下來,收穫也是頗多,畢竟對方的修為擺在那,隨便指點幾句,都是受益匪淺,令得長期卡在了三花聚頂層次毫無存進的他總算是見到了一絲曙光。
當然這老傢伙也不是毫無保留,每每回答問題都是點到即止,總給人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只是他還是小看了眼前這個年輕人,話說鄒易在針脈上的造詣說他是宗師也毫不為過了,憑藉著深厚的針脈根基,兩相交錯比對下,這答案輕輕鬆鬆便是浮出了水面。
“鄒先生這悟性實乃老朽生平所見第一人,可惜已經有了師承,否則老朽定當破例再次收徒。”
離開陰陽會館時,老者總算是說了一句肺腑之言,那愛才惜才的眼神,看得鄒易直發毛。
“鄒先生,這裡”
走出會館,正準備打電話給葉振榮,卻見不遠處方才離開的那兩名保鏢正揮手吆喝著,身後還跟著黑壓壓一群人。
上車後見到了莫天武,鄒易方才知道了箇中緣由,原來這兩名保鏢回去後,莫天武當即就是一頓臭罵,直接調動了百來號人趕到陰陽會館,將其團團圍了起來,這老小子也是怒了,先不說鄒易現在算是他的客人兼恩人,就是鴻羽現在那毛病也只是壓制住了,半年後不還得鄒易動手才能繼續壓制?這要是把鄒易給那什麼了,他真是連哭的心都有了。
“莫老哥,你這興師動眾的,也不怕得罪陰陽會館”鄒易笑著調侃道。
莫天武老臉一僵,隨後卻是激憤道:“md,得罪就得罪了,真當我莫天武在紐約混了這麼多年是白混的了?大不了就是拼個兩敗俱傷,我還真不信了,憑他陰陽會館,還能把我莫家這些年的根基連根拔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