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這番話說完,江翌豪可就流淚了,說不感動和感激,是騙人的。
從懂事起,他老孃教他的是,“豪兒,你也是威北侯的嫡子,憑什麼要被那個前妻生的,奪去一切?只要能繼承你爹的爵位,你就萬事不愁了,連科考都不要參加,遭那罪幹嘛?所以,你只要做一件事,和娘一起,把那個前妻生的弄得失去你爹的寵信,哄的你爹高興,把爵位傳給你就行了。”
就這樣他開始和他老孃一起,算計江翌瀟,從他老爹那裡,多騙銀子,騙到手,屬於他的那部分,他就拿出去胡作,漸漸地他成了後來的紈絝。
而他老爹,以前對他是百依百順,可自從他變成紈絝,除了罵他:“小畜生,就是小混蛋。”
沒有一個人,像可馨這樣,語重心長地跟他談過話,勸他好好做人。
好比那天獻血救他一樣,可馨完全可以袖手旁觀。什麼都不做,她只要不做,告訴他爹孃,他沒救了,那麼這些年,他和母親,算計陷害他二哥的一切仇怨,就都可以報了。
可是,可馨不但義無反顧地救了,還為他獻了血。
江翌瀟低頭痛悔地流淚,陪著來的於氏,更是哭出了聲。
可馨這是在她瀕臨絕望的時候,又給她送來了希望。江翌豪真要能改好,那她和孩子就有了指望,不到萬不得已,誰想和離?和離哪是那麼容易的?
於氏撲通一下跪在可馨面前,哭著懺悔,“嫂子,我不是人,我不該妒忌你,跟著別人一起罵你,你打我一頓好了。唔。。。。。。”
可馨扶起她,笑著說道:“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快起來,收拾收拾,和小叔一起去溫泉山莊。”
於氏沒想到,瞠目結舌地問道:“我。。。。。。我可以。。。。。。去嗎?”
“怎麼不可以?”可馨笑著反問:“你是他妻子,當然要和丈夫在一起,我有什麼理由拆開你們?”
“謝謝嫂子!”於氏高興地扶著眼睛紅紅的江翌豪回去了。
孫氏一看兒子、兒媳從可馨那裡回來,全都哭過了,不問青紅皂白,一竿子跳起來,邊檢查江翌豪的身體,邊問道:“咋的那?郡主罵你們了?哭什麼呀?”
江翌豪想想自己變成紈絝,是他老孃一手造成的,就賭氣地推開他老孃,閃到了一邊。
孫氏見兒子這樣,頓時火冒三丈地說道:“那個女人,又攛掇了你些什麼?你對我這個樣子?”
江翌豪一聽,衝著孫氏嗷地一嗓子喊道:“你又胡說啥呢?你以為嫂子和你一樣壞嗎?她教我如何做好人,我感動的流淚不行嗎?”
孫氏一下子就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於氏就說道:“母親,您以後不要再懷疑嫂子,和她作對了,她人真的很好。”
於氏接著把可馨找他們過去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說道:“母親,這樣品德高尚的人,咱們要再和她過不去,不是缺德嗎?”
說完,於氏揉揉眼睛走了。
留下孫氏在那發傻,江翌豪一看說話了,“母親,您都教了我什麼呀?不是我要聽嫂子的話,而她是真的為了兒子好。母親,以後您不要和嫂子著對了,好嗎?算兒子求您,您已經把我教成了廢人,再這麼下去,我一輩子就毀了。”
孫氏聞言委屈極了,眼淚簌簌而下,邊哭邊辯駁,“你也怨我,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我算計,我爭奪,不為了你,我幹嘛要這麼做?”
“以後,我不用你為我做什麼。”江翌豪痛苦地擺擺手,“以後,我的一切,我會透過自己的努力,去獲得的。我就不信,趙文濤能做到的事情,我會做不到。”
這一切,江翌瀟雖沒當場,可是很快就有人告訴了他。
他和他的幕僚一聽,那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