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從左上胸斜斜地一直延伸到右肋,傷口雖然已經長好了,但紅紅的嫩肉顯得特別觸目驚心。元春摸著那傷口,心疼地道:“溶哥哥,還疼不疼?”
水溶搖頭:“早就不疼了。我想著妹妹還在宮裡等著我去救呢,所以呀,我就想著自己一定要好起來,早早地好起來。妹妹,要不是想著你,可能我就活不過來了。”
元春用嘴唇吻著那些傷口,流著淚道:“溶哥哥,你也受苦了。你這傷口已經說明了當時的兇險——只差沒有開膛破肚了。”吻遍了那些傷口,元春才伸手把水溶的衣襟掩起來,幫他整理好了衣裳,這才道:“溶哥哥,你給我講講你受傷的經過吧。”
水溶這才給元春講了當時的情形。
春節前那幾天,好些宮中嬪妃的親眷來來往往,門禁也就沒那麼嚴密。侍衛們也鬆散了一些。本來派去監視端木峻的侍衛因為家裡臨時有事,想到這麼久端木峻也沒異動,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就自行去辦事,也沒跟人交待一聲。待他辦完事,想起自己的差事來,早已過了一天,忙去盯端木峻,卻已是找不到人了。忙去報告了上司,水溶這才知道訊息。忙帶人去了將軍府去找人,將軍府除了守屋的幾個老僕,已是沒人了。因為走了端木峻,這當中的厲害關係,他是知道的。所以忙帶了十幾個精兵親自去追。
追到保定城,便追上了。捉了端木峻,便要回程。誰知端木靖派來接應的人馬也趕到了,雙方展開激戰。由於水溶所帶的兵力太少,而對方人多,且大多為武林高手,水溶幾乎全軍覆滅。而水溶自己也受了極重的傷。正在這時,出現兩個女子,輕功絕高,救了水溶,便飛身逃離。端木靖的人追趕不及,只得罷了,簇擁了端木峻,急趕回去覆命。
這裡水溶早已昏迷,被那兩個女子安頓在客店中,敷上了金創藥。李丁這時也帶了人來接應,才找到了水溶。那兩個女子見有人接手,便也悄然隱退,連姓名也不曾留下。
水溶因為跑了端木峻,事關重大,不能隱瞞不報,只讓李丁上報皇上,說端木峻跑了,並不說自己傷重的事。他還想著把傷養好了,秘密潛回端木靖的老窩,伺機把端木峻給重新抓回來,將功贖罪,這樣才能有機會把元春從宮裡救出來。所以皇上並不知道他已經回到京城。
只是元春聽說了水溶的事,心裡著急,急中生智,想出了這個金蟬脫殼的方法,從那深宮裡脫身而出,既讓軒轅昊天死了心,又保全了元春家人的性命,端的是一個絕好的辦法。當然這也是在秦可卿脫身的法子上,依葫蘆畫瓢而已。
元春聽了水溶說起這些事,沉吟良久,才道:“溶哥哥,你想再去把端木峻抓回來,只怕是萬難做成的。”
水溶皺眉道:“那怎麼辦?我現在是帶罪之身,若辦不成這事,只怕我自己獲罪不算不了,還會連累家人啊。”
元春胸有成竹地道:“溶哥哥別急,我另有辦法讓你立功,不致讓皇上怪罪。”
水溶甚是驚奇,忙道:“妹妹有什麼好法子?”
“溶哥哥,我現在身子差不多好了。現在就收拾收拾東西,晚上我們就上路,到秦嶺去。我們設法跟紫陽王接觸一下,只要跟紫陽王見面,我就有辦法讓他不造反作亂,反而去牽制端木靖那個老賊。”
水溶又驚又喜:“真有這麼好的事?妹妹,你能有什麼辦法讓紫陽王聽我們的?”
“這個你先別問。以後我會慢慢把個中的原委說給你聽的。”
水溶心裡高興,事情有轉機了。不過心裡有生出憂慮,道:“妹妹,你身子還沒恢復,路上又顛顛跛跛,只怕你吃不消呢。我也不放心你這樣趕路。”
元春安慰道:“不要緊的。我出宮來,本就是想為溶哥哥分憂的。既然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我們就該緊著去辦事。遲了,只怕就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