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嗎?
大概是被子被掀開的原故,林天寶覺得冷了,她本能地翻了個身,伸手碰到掀起的錦被,就要往身上拽。
“啊啊啊啊啊啊啊!”
淡日蒸香閣內發出高昂而尖銳的叫聲,連棲息在窗外梧桐枝上的鳥雀也嚇得撲閃著翅膀飛上青天。熟睡的林天寶也禁不住魔音穿腦的痛苦而醒來,慕容閣擁著被跪坐在她身邊,面色慘白地指著林天寶身下雪白的被褥叫道:“血,血!”
慕容閣見林天寶醒來,幾乎是喜極而泣地爬到她面前,一把把她抱起來,連聲問:“寶寶,寶寶,你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都、都是我的錯……
慕容閣哪裡抱過什麼人,林天寶感覺自己就是被他拽出來的,移動之間,林天寶頓覺疼痛難忍,酸澀異常,整個臉都像抹布般皺了起來,她見慕容閣慌亂,心中也有些揣揣不安地喃喃道:“下、下好像受傷了,現在還很痛。”
慕容閣伸手就要去碰,而這時林天寶才發現自己是裸著身子的。她想捂著身子,結果只輕輕一動,就疼得一齜牙,她猛然抓住慕容閣的手,羞紅著臉叫道:“你……你還要做什麼?”
“我……我看看傷到哪裡了。”林天寶武技高超純正,這時竟然連起身也不行,一定傷得很厲害了。慕容閣談笑間可以斬殺百人,但是見到林天寶流血竟六神無主了起來。
“你又不是醫師,讓……讓你看有什麼用。”
慕容閣想想也是,他連忙把林天寶放平,又在她身上加了兩層棉被,把她捂得嚴嚴實實地說道:“你……你等一下,我……我讓青衣過來看看。”
不待林天寶阻止,慕容閣下床連鞋也未穿地衝出門外,呼吸之間,只覺體內內息綿長,一躍之間,身如白雁,丹田發熱,內力競比中毒前還感到渾厚純實,他來不及感受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專心向雁襲來飛去。
在外面做事的婢女、奴僕和護衛們。都看到最嚴謹自持的慕容家主光著上身在最上春居飛馳,他們都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影,而對自己的精神狀況產生了最嚴重的懷疑。
林天寶見他跑遠,連忙掀開被子,也不及打量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指痕、牙印,先扭身找她被扔了一床的衣服披上,身子就像被劈成了兩半,腰以下疼得幾乎沒有知覺,身子同時又酸酸的提不上一絲力氣。想起昨夜,林天寶依然臉紅心跳不已,但同時又暗暗恐慌,她和慕容閣莫非是做錯了,要不怎麼一起身就這麼疼,還流了血……不對,她好像隱約聽過說什麼初夜就是要見血的……但是也不一定對……早知道問小九了,不過這種事問一個小孩子好像也不太對……
心中雖然想著事情,但林天寶還是手不停地穿衣服,斜襟的白色綢衣穿在身上好像有些大,不過她並沒怎麼在意。
僵直而緩慢地移動著身子,林天寶“啪”的一聲,用力抓住床柱,另一隻手扶住腿就要下床,這時卻聽到一聲大叫:“寶寶,你在做什麼?!”
林天寶抬起頭,竟看到慕容閣腋下夾著一個大男人快步向她走來,她吃驚地瞪大眼睛,慕容閣不是連走路走久了都需要人攙扶的嗎?怎麼突然這般生龍活虎了。
慕容閣見到林天寶背靠在床頭,半邊身子掛在床沿,像是要下床,他匆忙放下夾來的青衣,衝到她面前,彎腰按住她的肩,擔心地叫道:“寶寶,你、你身體不好,怎麼不好好休息又要亂下床。”
林天寶輕咳了一下:“我……我想我還是到我的床上去休息好了。”
慕容閣不容分說地又把林天寶塞進被窩裡責怪道:“現在還和我分什麼你我呢,你看,我把青衣帶來了,讓他看看……”
林天寶一怔,背部猛然後靠貼到床頭尖聲叫道:“讓……讓他看什麼?”
“讓他看……”慕容閣也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