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提議我想答應下來,你有沒有意見?”
“沒意見,你決定嘛。”金玉搖了搖頭,儘管她不喜歡見陌生人也不願意去那種社交場合,卻很清楚所謂會所只是老周想要的臺階,她相信丈夫不會把自己單獨一人扔進許一鳴代表的那種虎狼堆裡。
不過,有個大問題則是:咱公司有一千萬流動資金?應該,沒有吧?
“有,能湊出來,”周純牟定的點了點頭,心裡的算盤打得啪啪響,“先申請入會,拖到春節後驗資,大過年的珠寶店零售額會激增,加上吳家那筆錢,再從許一鳴那賺個一、二百萬,絕對夠了。驗資之後正好能把湊的這筆錢拿去參加緬國的公盤。”
“……你不喜歡許一鳴?”金玉無語了,貨都還沒送過去就已經在盤算坑人一大筆錢。
周純沒否認也沒承認,只輕描淡寫的笑答:“商人之間不談感情只談錢,反正他財大氣粗不賺白不賺。”
好心腸的金玉不太贊成的瞥他一眼:“那也不能當人是冤大頭,適可而止才能發展長期客戶。”
“但求最貴不求最好的人,不宰他宰誰?放心,也不會太狠。”周純可沒她那麼軟的心腸,再綜合考慮許一鳴“禮賢下士”必有所求,小小坑他一筆不算過分。
商量好節前這段日子的工作計劃後,夫妻二人暫時分別了一小段時間各自忙著,老周和許一鳴商洽之後還抽空去賣場盯了盯銷售情況,一直忙到年三十那日的中午才趕去機場和金玉會合,準備一塊兒飛回老家。
一見著身穿高領毛衣、手抱羽絨服的金玉,老周就樂了。
她居然在毛衣外面戴了一條自己製作的項鍊,項鍊很寬造型稍有些誇張,由彩金構成了月牙形的“網”,上面嵌著幾條玉石做的金魚——就是當初他恭喜金玉考上大學的那一匣子賀禮。
“怎麼樣,好看吧?”金玉輕輕撫了一下胸口,衝周純挺甜的笑著。
“好看,配晚禮服或許更合適,”沒晚禮服的話,低胸吊帶睡裙也不錯啊!周純嚥了口唾沫,然後疑惑道,“怎麼想起把這些魚做成首飾?”
“你親手做的禮物嘛,放在盒子裡不見天日的多可惜啊。剛好做別的東西剩了點材料就湊合著弄了弄。”金玉這麼解釋之後周純心裡更是高興,甚至提前把自己準備的小驚喜都給獻寶交待了。
那一盒東西同樣也是首飾,而且還是金玉非常熟悉的曾經擁有過的首飾。
“你從哪裡弄來的!”坐在飛機上看著那堆東西金玉聲調都變了,這不都是她曾經腦子發□給陳家人的嗎?當初還很遺憾把家裡的東西給流落到了人渣手上,真沒想到周純能把他們都找回來。
“低價收的,”周純沒告訴金玉他究竟花了多少功夫才把這些東西弄到手,只笑吟吟的回答,“陳家生意垮了賣錢抵債,我想著畢竟曾經是你的東西還是該弄回來。”
“還花錢買啊?我當初已經要回了這筆錢的。”金玉皺了皺眉頭,現任丈夫花錢從前夫手裡買她的舊東西,感覺有點虧呢?
周純看她樣子就知道在想什麼,趕緊補充說明道:“託人狠狠壓價買的,他拿去典當行能賣出什麼好價錢?不虧!你要不喜歡或者覺得晦氣,拆散零賣了也行。”
“那倒不用,我還沒忌諱到那種程度。”金玉把首飾揣進包裡之後,突然有種渾身一鬆的感覺,至此她算是終於切斷了和陳家的所有聯絡,對方手裡再也沒有值得她惦記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