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該死的是,昨晚到底是他虧欠了她。
暗暗握了握雙手,他用了極大的努力才按壓住情緒,“那麼你究竟想要我怎麼樣?”
“閉嘴,掉頭,轉身走。”她沒什麼心情的給了他幾個字,“就這麼簡單。”
陸止森是真的也怒了。
他徒然幾步過來抓起她的手腕,英俊的面容沉沉的,幾乎是恨得咬牙切齒,“唐晚笙你夠了!我跟盛夏沒結成婚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別再咬著這點不放,憑你們唐家我還沒怎麼放在眼底,所以,別太高高在上!”
她的手腕是被昨晚繩索捆綁而又極力掙扎著所留下來的青紫痕跡。
現在被他這麼用力一抓,唐晚笙頓時痛得倒吸涼氣,“疼……”
陸止森也發覺了他抓到的地方正好是她手受傷的地方,頓時就感覺吃了蒼蠅一樣,煩躁得他又放開了她的手,狠狠低咒一聲,“shit!”
這一定是史上他最煩躁的一天。
僅僅只是過去一晚的時間而已,他感覺他的世界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現在讓他吃癟的物件是誰不好,偏偏是唐晚笙這個最難伺候的女人。
想到他們以前雖然沒有什麼過多交集,但每次一有交集都沒發生過太好的事情,就有無限的陰霾籠罩而來。
然後現在,他還不能動她,威脅不了她,連碰她一下都有種奢侈的罪惡感。
究竟是誰偏偏把唐晚笙這個女人扔到他的床上?
陸止森的臉色不好,唐晚笙的臉色比他還差,“你剛才是什麼意思,惱羞成怒?”
“唐晚笙,我要是惱羞成怒現在我就不會再站在這裡。”
他只是整個人都積鬱了,因為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跟她發生那樣的事情,偏偏現在不論他做什麼說什麼,她都很有本事讓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很不痛快,他連一個抓住她的動作把她弄疼了,惹來的反而是他自己的內疚,而這種內疚他即道歉不出,也無法發洩。
沒有什麼能比他現在的心情更為煎熬的。
站著她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陸止森冷峻著道,“不論你需要還是不需要,我給你足夠的時間好好想清楚,如果你認為可以我們就結婚,倘若你真不需要我當然沒辦法強求你。”
停頓了下,他沉沉道,“唐晚笙我希望你記住,我想對你負責並不是因為你是唐家的小姐清白被玷汙。”
“那是因為什麼?”唐晚笙目光冷淡的彎唇笑道,“只是因為我是第一次,身體殘疾,所以有了所謂的罪惡感?”
“……”
“我為什麼要因為你有罪惡感就要委屈自己嫁給你?你以為不是第一次,身體殘疾,除了你我就嫁不出去了是麼。”
她冰涼的語言到了耳中特別的刺人。
陸止森繃緊了俊臉半響沒能應聲,因為或許她說得的確也對,他可能……確實是因為罪惡感,所以才會想要對她負責。
“陸少爺,我沒這麼廉價因為這麼一點事情,就要把自己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同樣的話我不會再重複了,最後一次說明,昨晚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你跟我都必須忘記,忘記得越快越好。”
“……”
目光一轉,她抬眸凝視他,“還有,你之前跟白菁曼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還沒解釋。”
陸止森心情複雜,淡淡回答道,“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跟你沒什麼關聯,你不必知道。”
“可是我昨晚之所以會在你的床上,好像並不是我的想那樣簡單,你如果不對我解釋也沒什麼關係。”她彎了彎唇,輕聲淡笑,“雖然不怎麼想見她。不過有時候也可以去問問她,白菁曼總能告訴我答案吧。”
他神情有所動容,“唐晚笙你聽著,你會在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