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盛夏嗯了一聲,還沒說什麼,甚至也沒待她伸手推開病房的門,病房的門就在這時被人從裡面打來了。
是慕宗銘的身形站在病房門口。
凝見她,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陌生感,掃視了眼她手中提著的東西,他的語氣甚至是熟稔的,微微溫潤的一笑道,“出去買了水果嗎。”
盛夏沒有什麼特別感情的應了一聲。
凝視著這個男人時,心裡頭忽然有種罪惡感,大抵是因為從盛清嫵的嘴裡知道他是害了她父親的兇手,也是讓他們一家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的罪魁禍首。
努力的讓自己顯得鎮定而沒什麼異樣的表情,她也沒說什麼話。
慕宗銘似乎並不介意她淡漠的生疏感,微微笑道,“我順路路過這裡,就順便進來看看淮南的傷勢如何,聽說他恢復得不錯,也沒什麼特別不良的後續影響,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醫生是這麼說的。”
“挺好的,你好好照顧他,公司的事等他出院之後再去忙也不是不可,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就別讓他親自去做,慕家的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我不希望他出半點差錯。”
誤以為他是對慕淮南因為她而出車禍才導致如今住院的這種事情,盛夏抿了抿嘴,“我很抱歉。”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淮南喜歡你,為你做什麼都是他心甘情願,我只是希望,危險的事,若是能不必發生,就儘量避免一些。”慕宗銘凝視她,“特別是在關於你的事情上,只要你能好好的待在他身邊,他就不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有一種慕宗銘的這句話有些別樣的意思來。
就好像是在提醒她,別離開慕淮南的身邊,否則慕淮南極有可能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畢竟他這個男人,瘋狂起來的時候真會不顧一切。
盛夏怔怔的抬眸看著跟前溫潤得體的男人,久久的有些回不過神。
她不得不承認,單單是看著這樣的慕宗銘,她根本無法把他跟那個故意害死她父親的男人聯絡起來,看不出他會是那個因為嫉妒,因為自己心愛的初戀別人佔有,就故意弄死自己的情敵和朋友。
可能這是他偽裝的表象,也有可能這麼多年他早已經變了。
見她久久的沒說一句話,慕宗銘看了她須臾,倏爾是笑著道,“以後還會不會見到我不知道,不過今天是我最後一次過來看你們,過幾天我就結束了在這裡的行程離開海城,沒有什麼事也不會再特意過來看你們。”
他要走了麼。
不知道為什麼,盛夏在聽到他這句話時,居然有點如釋負重的鬆了口氣。
慕宗銘能離開這裡,不可否認,於她而言是好事,因為只要他在這裡,每見一次,那種隨時會想起那個死去的父親,她的罪惡感就更多一分,有種被壓抑住了的感覺。不能呼吸。
所以盛夏沒有說些什麼冠冕堂皇的語言虛與委蛇的挽留他,只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道,“那慕淮南他”
知道她要說什麼,慕宗銘笑道,“方才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既然你現在回來了,那就跟你說一聲,以後好好照顧他,兩個人就好好的過日子吧。”
他很清楚,不論是慕淮南還是盛夏。實際上都不怎麼希望看見他,畢竟活了這麼大的歲數,看人的眼力他還是很銳利的。
所以他沒有打算在這裡停留太長的時間。
盛夏點了點頭,一時間又是無言,因為著實不太知道,她能跟慕宗銘這個男人說什麼,即便他是慕淮南的二叔,即便他如今的身份了得,她的態度也是不卑不亢的。
慕宗銘也沒有再多言什麼的意思,對她溫潤笑道,“你進去吧,不必送我。”
倒是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