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起……

封無恪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挑了挑嘴唇，說不出一句可以回答的話，自己是為了什麼？為了當年那一眼，清潤溫雅的一眼，便深深陷入，再也難以忘懷……

鳳染辰起身，靠近封無恪，蒼白一笑：“我心已死，再也無法給任何人感情，對你，我始終只有兄弟之情……”早在自己被琅連珏的噬魂散了魂魄的時候，他鳳染辰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鳳染辰，現在的鳳染辰無情無慾，不愛任何人，包括自己。

封無恪眼中滿是傷痛，看著鳳染辰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睛，苦笑道：“染辰，何苦，我不會奢求你對我有一絲絲感情，不要折磨自己……”再聽見鳳染辰說‘心已死’，封無恪的心就劇烈的疼痛，為鳳染辰受到的傷害痛，為他這樣折磨他自己痛……

“哼……”鳳染辰笑著冷哼，但是在封無恪眼中是那樣無奈：“以前的鳳染辰已經死了，他為自己母妃的仇恨活著，為朝瀾活著，為鳳閣活著，為他……”鳳染辰神暗了下來：“死過一次才知道，自己從未為自己活著……”

封無恪心疼鳳染辰的無奈，但是又無法安慰，因為在以前，鳳染辰再冷酷，再高傲，都不曾拒人於千里之外，可是現在，封無恪深深感覺到，鳳染辰已經把他自己與別人隔絕了，而自己，恐怕也是其中之一……

“染辰……”封無恪輕輕喚道。

鳳染辰轉身，眼中滿是冷冽，把人能夠瞬間冷透的眼神，讓封無恪心中苦痛。

“‘幻滅九式’，就是我此生的終結！”說完，鳳染辰轉身離開，徒留下一陣淡淡的蘭香。

封無恪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看著鳳染辰離去的背影：‘幻滅九式’第九式，絕焰麼？染辰，你果真無情無愛了麼……

黑衣人看著床上睡著的人兒，眼中露出笑意：時兒……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把站在床邊的黑衣人嚇了一大跳，但是幸好，小人兒還是沒有醒。

好看的桃花眼紅腫著，眼角還殘留著未乾透的淚珠，黑衣人心疼不已，俯下身子輕輕為小人兒擦去：時兒，你教我如何放心？不過時兒等著我，很快，很快我就能完成我的使命，然後我就能帶著你遠走高飛，永遠沒有人能傷害你，我的時兒……黑衣人眼中滿是痛楚，看著小人兒。

離吻，離吻，你不要走，我錯了，我不應該傷害鳳染辰，你回來，你回來……琅連珏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大聲喊道：“離吻！”

黑衣人一怔，連忙起身，想要離開。

琅連珏驚醒，本來夢見離吻說要離他而去，驚慌不已，睜眼卻看見一黑衣人在自己床邊，還想要逃，琅連珏立即一躍而起，拔出床頭的劍，直指黑衣人的後頸！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朕的寢宮！”琅連珏沉著臉，眼神暗了暗，看來沒用的人太多了，連個人進來都察覺不到！

黑衣人被琅連珏用劍頂著後頸，也不敢動，眼中閃過一絲後悔，沒有說話。

見黑衣人不回答，琅連珏拿著劍的手又向前了幾分，瞬間寶劍刺入面板的聲音在寂靜的殿中響起，殷紅的血珠順著黑衣人白皙的後頸滴下來，鮮豔萬分！

黑衣人皺了皺眉，卻沒有一絲動作。

“還不說麼？你要是再不說，朕就會一不小心刺進去了，到時候就是你想說也說不出口了？”微微的挑釁，還有嘲諷，琅連珏笑著說道。

雖然被黑布蒙著臉，但是很明顯，他笑了，眼中滿是笑意，沉沉說道：“是誰說，欽原皇帝還是個孩子？可真是胡說了！”

經過刻意的改變，黑衣人的聲音有些沙啞，琅連珏微微皺眉，為什麼覺得那樣熟悉？

“朕認識你麼？”琅連珏脫口而出，因為那個背影好熟悉！

黑衣人一震，握了握拳頭，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