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一個個鬼子軍曹的腦袋,如同炸裂的西瓜一般,血花和腦汁四射,把周邊沒有多少作戰經驗的學生兵嚇得不輕。
二團官兵居高臨下,衝鋒時勢不可擋,輕機槍、衝鋒槍、手槍子彈如同水潑一般,朝著亂成一團的席捲而去。
這時候日軍學生兵沒有戰鬥經驗的弊端顯現無遺,由於沒有軍曹帶隊鼓勁,作出示範性的動作,壓陣的軍官又被擲彈筒發射的甜瓜手雷給炸得四分五裂,殘存的也與隊伍割裂開來,鬼子學生兵無法做到動作一致,向前衝的有,趴下的有,後退的也有,隊形更亂了。
幾乎是一瞬間,前衝的鬼子被密集的彈雨掀翻,趴下的鬼子視野剛剛開闊,還來不及射擊就享受到一輪手榴彈覆蓋,猛烈的爆炸聲中,鬼子被炸得四分五裂。
眼看同伴滿身是血大聲慘嚎,剩下的鬼子再無鬥志,爬起來轉身就跑,混在逃跑的隊伍中如潮水般亡命狂奔。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陸崗團官兵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將日軍隊形衝了個對穿,日軍只能分散逃跑。
看著山下被追得像趕鴨子般滿地亂躥的鬼子兵,陸崗大感欣慰——這一年來總算沒有白下功夫,新兵進步很快,日軍幾乎被完全壓制了。
在北方高洪尖山頂的師團部觀察戰況的日軍第二十三師團長小松原道看到這一切,瞪大了眼睛,無比震驚。
在滿洲的時候,一向都是皇軍攆著支那游擊隊滿山亂躥,現在情況反過來了,鬼子兵頭上不斷有榴彈落下,後面有支那士兵追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鬼子兵死傷,慘狀讓人難以置信。
小松原道中將正打算命令師團直屬炮兵聯隊對追擊的新二軍進行壓制,後面突然響起飛機發動機的轟鳴。
“喲西!”
小松原道驚喜地回過頭,正好看到日軍飛機朝著戰場上空飛來,十二架飛機中有八架轟炸機,它們兩兩一組,從高空中俯衝而下,向著戰場上撲去。
吳銘同樣在觀察戰場上發生的一切。
這一次防禦作戰,二團一直隱忍不發,在幹掉日軍聯隊所屬炮兵並給與日軍重大打擊後,一個果斷的反衝鋒,取得巨大戰果。
現在日軍飛機及時增援,二團並沒有戀戰,撤退得乾淨而利索,由於隊形散得很開,並沒有遭受多大傷亡,不管是防守還是進攻均固如金湯。
此後,不甘心就此失敗的日軍,又在其他方向發起兩波進攻,其中一次驅趕兩個團的偽軍衝在前面,卻被新二師、新三師官兵輕鬆擊退,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夕陽西下,倦鳥思歸。
實地看過敵我雙方的表現,吳銘對日軍新編師團的戰鬥力有了一個較為直觀的瞭解,對於新二師、新三師的表現非常滿意。
兩個師的軍官大多經過戰場洗禮,士兵訓練有素,沒有出現驚慌失措導致出現不必要的傷亡的情況。
“看來我們當前面對的兩個師團,確實不如之前我們遭遇的那些日軍常備師團。但是你們切不可大意,日軍遇到困難肯定會耍花招,就比如動用毒氣彈!因此,部署部隊要有章法,不要讓人一鍋端!”
吳銘走出新二師指揮部,向送行的羅鈺銘細細叮囑。
“是!”
羅鈺銘一個鄭重的敬禮,昂首回答:“軍座常說獅子搏兔,亦需全力為之!我們新二師全體將校都不會小看日本鬼子!”
這時,從指揮部裡衝出一個參謀,大步來到吳銘跟前:“軍座,從軍部轉來一份加急電報!”
“哦!?”
吳銘好奇地接過電報,仔細看了幾眼,凝眉沉思一下,向羅鈺銘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張瑛、承元等人下山去了。
盯著吳銘消失的背影,羅鈺銘暗暗猜測吳銘剛剛看的電報內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