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卻見不遠處的地上,常武依舊半死不活的躺在那裡,而花榮半蹲著身子,抓住了叉在常武胸口的那把銀製餐叉,嗖的一下拔了出來。
 ; ;這一下,讓常武疼痛難忍,當下慘呼了起來。
 ; ;不過這下常向楠卻總算有些放心了,小兒子還知道疼,那就問題不大,至少死不了了。
 ; ;“來兩個人,扶住他的手腳。”花榮極為淡定的說道,探手捂住了常武的胸口,好像是按在了什麼血管經過的位置上,反正這一下按壓下去,傷口居然沒有再出血了。
 ; ;常向楠大為敬佩,當下上前按住了小兒子的腿腳,環視四周,可惜的是剛剛眾人議論討伐秦帥的時候插嘴了,畢竟人多嘴雜,不一定聽得出來是誰說的,但這時候卻沒有人願意站出來當這個出頭鳥,生怕因此惹惱了冷府上的人。
 ; ;見狀,冷家捲起袖子,幫忙按住了另一邊的腿腳。
 ; ;早有冷府上的下人,把家裡常備的醫藥箱拎了過來,花榮便極為熟練的給常武的傷口上消毒,偶爾還翹著蘭花指,動作行雲流水,看上去相當舒暢,讓人幾乎不以為這是一次治療,而是一場表演。
 ; ;秦帥從花榮拔出叉子的時候就一直在那冷笑。
 ; ;此時見到花榮這般賣力的表演,更是笑出聲來。
 ; ;好在周圍的賓客們的注意力都在“可憐”的孩子身上,倒是沒有人注意到秦帥的冷笑聲。
 ; ;這聲音瞞得住別人,卻瞞不住冷霜霜。
 ; ;沉默了一小會兒,冷霜霜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
 ; ;秦帥就笑的更加詭異了,這讓冷霜霜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之前並不常見。
 ; ;“這個人很在意你呢。”秦帥指著正在賣力救治病人的花榮說道,此時花榮的消毒工作已經結束,正取出了一個秦帥叫不出名字的儀器,長得和訂書機差不多模樣,扣在了傷口上面,啪啪的打出兩枚勾釘,代替了傷口縫合。
 ; ;冷霜霜理了理鬢角。道:“可惜我只在乎你。”她當然知道花榮如此賣力表現的目的,甚至知道花榮早就來了,一直躲在人群后面,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個時候站出來給常武治病,除了取悅於冷霜霜,大概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 ;更何況冷霜霜早就知道,花榮雖然也是個醫生,是個不錯的外科醫生,但一向是以收費高昂而出名,畢竟他接診的病人,都是豪門貴族,也不在乎那點醫療費用,唯一沒有聽說的就是花榮有什麼喜歡免費義診的愛好,更別說無私的幫助別人了。
 ; ;秦帥便笑了起來,“我不是吃醋,你理解錯了。”
 ; ;“哦?”冷霜霜揚了揚眉毛。
 ; ;“正是因為他太在意你了, 心思不在治療上面,而是在意你對他的看法,所以這次的治療,不但會無功而返,還會要了這孩子的命。”
 ; ;秦帥這麼說的時候,花榮已經完成了他的治療工作,在常武的人中穴上掐著,幾秒鐘後,常武呼的喘了一口氣出來,慢慢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