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回頭,雍慈看看自己前後左右,再回頭望向外國酷哥。“剛剛……你跟我說話?”
“沒錯,肯賞光嗎?”
一個笑猛地綻放,把她的心揪緊一下,不會吧!她不會得到猛爆性心臟病?這種史無前例的疾病會讓她躺上手術檯成為白老鼠。
“我要上班。”她胡扯。
“你背了包包,不是要準備下班?”他的觀察敏銳。“你怕我?”
怕?笑話!喝就喝,反正她也打算生個像莫莫那麼帥的混血兒寶寶。
“不是怕,是因為……因為我不喝任何有咖啡因的東西,那會傷身敗腎……”對厚!這個男人的腎……還健全吧?能負擔生產混血兒的重責大任嗎?
她今天睡得更遲了,每天每天,她的顏色褪去一些些,濃濃的紫變淺了,淡淡的紫在他心間飄浮,他記起為什麼自己偏愛紫色。
送給她一百枚硬幣同時,他轉身交代沙特,要他讓家中僕人將他房間裡的東西全換成紫色,他要建造一個紫色宮殿,收藏他紫色的Angel。
握住她的手,他細細咀嚼她鍾愛的歌曲。
“以悠,你怨我導了這場戲,讓你在孤獨角色裡自言自語?所以,再見面,你故意不揭穿謎題,你演戲,你把心碎留給自己,你只要我好好看戲,連一個角色都不肯分給我?我……有沒有權利怨你,怨你把往事留給我獨自品嚐?”
昨天醒來,她說,能再睜眼,真好。
一個好字,逼出他的眼淚,自脫離童稚時期,他不曾落淚,可是他的紫色Angel竟是一而再、再而三讓他傷感,誰說Angel都是善良純真?
“莫魯斯……”睜眼,淺淺的笑掃過滿屋子紫色花束,有些她認得,有些她叫不出名字,但是她曉得,滿屋子的紫都是他的用心。
“醒了?”他扶起她。
“我睡過頭了?”以悠問。
“沒有。”搖頭,他把她的手送到唇邊,溼溼的唇勾起心憐。
“我很抱歉。”撫過他未刮的鬍髭,刺刺的,一點一點都是他的傷感。
“你應該抱歉,你有機會告訴我一切,至少我會有兩個月時間……”
“又如何?總會走到這一步……”
“這-步怎樣?這一步很艱難嗎?我不怕,你也不準害怕,只要我們都夠勇敢,跨過去了,就是否極泰來。”他搶下她的話。
“這兩個月,證實一件事,不管世界將我們如何分隔,不論光陰洪流將我們如何衝散,只要在哪一點、哪一個空間,再碰面,我們仍舊會愛上對方。”
“對!因為我們是一體,缺了哪塊都不會完整,我愛你,不管記不記得你,我愛你,不管時間造成多少距離,我愛你,就是愛你。”他說話的樣子像個大男孩,天真而耍賴。
“你這樣子,和工作時相差好多。”她的手包在他的手掌中,暖暖的,彷彿他掌握了她的生命和未來。
“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表現出自我,你捨得我掛起面具,永遠不快樂?”
“是捨不得啊……”可是……她的“捨不得”能發揮多少作用?
“那麼,請你好起來。”他知道,他的要求超出她的能力,可是除了對她,他還能向誰要求?
“問你一個問題。”以悠轉移話題。
“你說。”撫開讓他心動的黑髮,但願他能取下她肩背上的羽翼,教她不能擅自離去。
“那年你憑空消失,是因為我想像了我們之間會有家庭、孩子和婚姻?”
“是,那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我覺得被掌握了,再翻不出自由空氣。”
“對你而言,我和你其他女友都一樣?”
“不!所有女人來來去去,我不介意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