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縣當縣令,因為判了九嵩縣曾縣令的侄兒入獄,曾縣令耿耿於懷,非報一箭之仇不可。
對徐靖磊而言沒有所謂的好官,只有能不能利用的官。
他讓信田再跑一趟九嵩縣,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曾縣令,同時也命青松去把當日看見官兵偷藏米袋的人找來。
與此同時,廖縣令公告三天後便要升堂審問金縷。
為了救妻子,徐靖磊絕不允許有絲毫的錯誤。
第三天,廖縣令升堂審問,外頭有一群百姓圍觀,曾縣令與陳州長也連袂出現。
伏陽縣屬於萬里州,陳州長負責這一州,他聽到曾縣令所說有關廖縣令的事,連忙趕來伏陽縣陪審,最近皇上對於地方非常關注,他不希望自己轄下的縣出了事,要不然他也別想安穩過完今年。
廖縣令沒想到陳州長以及之前有嫌隙的曾縣令會出現,不禁感到沉重的壓力,只想儘快結束這場審問。
「金縷,對於金氏商行的船上出現蓋有官印的空米袋,你做何解釋?」
金縷發現徐靖磊站在後頭,見他氣色不錯,她放心不少。「大人,有人存心栽贓嫁禍,民女實在提不出解釋,不過民女的人倒是找到人能證明那些米袋全是官兵故意栽贓。」
廖縣令眉頭一皺,「既然有證人,現在在哪?金縷,你若信口雌黃,就別怪本宮對你用刑了。」
「民女所言不假。」
「好,此人在哪?」
徐靖磊連忙示意青松,青松立刻把站在他面前的人推了出去。
那個人慌慌張張地跪在地上,「大、大人,小的叫王拓。那天小人確實有看見官兵們在登船前,將米袋塞入懷中。」
啪!廖縣令重重拍了下驚堂木,「大膽王拓,你確定沒看錯?」王拓不敢抬頭,支支吾吾的,他本不想惹上官府,可是金府的人說要給他一千兩當作酬金,這才大膽起來,不過這會兒跪在這裡才覺得有些驚恐,要是縣太爺存心要置金縷於死地,那他不就白忙一場還賠上自己的命?
王拓還在猶豫,又有三個人分別走出來跪下。
「大人,草民叫許虎。草民兄弟三人平日就在河邊卸貨,那天草民確實有看見一名官兵的懷裡露出一個印有宮印的米袋,嗯……就是值,我看見的就是他!」許虎隨手指了站在左前方的官兵,那人聞言臉色發白。
「不……不是我!是鄭親隨指使我這麼做!我不是故意要陷害金府!」
鄭親隨臉色跟著大變,忙不迭地澄清,「別聽他亂說,我才沒有叫他做這種事!」
曾緜令開口問:「假若不是你指使,他怎會無緣無故說是你,所以肯定是你指使,是你想陷害金府商行,是不是?」
鄭親隨知道事情嚴重,連忙跪下,搖手否認,「不,不!真的不是我指使,是大人、大人要我這麼做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鄭親隨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皆看往坐在堂上的廖縣令。
廖縣令臉色慘白,陳州長喝令手下將一干人等全抓起來,這時曾縣令趁機將他拿到有關廖縣令要底下人收賄的證據交給陳州長,這下人贓俱獲,陳州長立刻宣佈釋放金縷,並還給金氏商行一個清白。
金縷在徐靖磊的攙扶下離開公堂。
「瞧,我不是跟你說要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回去了?若你肯信我,也不會在裡頭吃了苦。你呀,要對你夫婿有信心。」
「我就是有信心才讓他們抓我,免得你真被他們整死了,好歹我是女人,背後還有爹撐腰,他們至少還不太敢對我動刑。」
「傻丫頭,萬一他們不對你手下留情呢?你可有想過這點?」
金縷搖頭,她一心只想救出徐靖磊,壓根沒想到那麼多。
「所以切記,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