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肯定是那個女人做得……&rdo;
林雅的聲音帶著譏嘲又有些篤定,說完,又輕飄飄得,似是愉悅又歡喜得說了一句:&ldo;現在好了,這世上除了我以外,又多了幾個人,想要那個女人的命了。&rdo;
&ldo;真好啊。&rdo;
冬盞耳聽著這一句,神色一變,忙道:&ldo;姑娘!&rdo;
這樣的話可不能胡說,若是被有心人聽到,說得出去,那麼她們只怕連如今的寧靜都沒有了。
林雅聽出她話中的急切,倒是也沒再說什麼。
她只是收起臉上的那抹笑容,而後掖了掖身上的披風,很輕得說了一句:&ldo;好了,進屋吧。&rdo;說完,她也沒再理會冬盞,只是舉步往屋中走去。
等推門進屋,她的臉色才又沉了下來。
王七娘讓她落到這樣的地步,她怎麼可能放過她?母親的命,她那個沒有緣分的弟弟的命,還有她如今受得這些屈辱,她都會找她清算的。
不過現在的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了。
冬盞眼看著林雅往屋中走去,臉上的神色還是有些驚疑不定,她能聽出先前姑娘說&ldo;要那個女人的命&rdo;時是認真的,甚至臉上還劃過一絲陰狠。
姑娘是真的想殺了二房那位,只是以姑娘的手段,又怎麼可能是那位的對手?
她心裡害怕,又對林雅生出一種陌生感。
她自幼陪著姑娘一道長大,即便到如今這樣的地步也沒有離人而去,可如今……眼看著姑娘這幅模樣,她的心中陡然生出一種已經不再認識姑娘的感覺。
她的姑娘,真得變了。
想起她這些日子的心性變化,還有當日她為了榮華富貴拋棄夫人的決斷,或許有一日,她也會被人這樣拋棄。
想到這‐‐
冬盞只覺得這夜裡的風變得更加冷了。
……
自打馮婉被關禁閉。
王珺便重新掌管起了家中的事務。
起初底下的那些奴僕、管事還多有張望,總覺得這位七姑娘是個沒本事的,可經了幾日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己錯得實在是太過離譜了。
二房的這位七姑娘哪裡是個紙老虎?明明是個殺伐決斷的主。
府裡的下人以及那些管事,說罰就罰,有些管事都是家中的老人了,就連馮婉對他們也頗為尊重。
可王珺卻是不管不顧。
偏偏她罰人的時候,都是半點也不遮掩,還能給人論出個一二,把那些責罰人的由頭也都丟擲來,讓人連一句&ldo;冤枉&rdo;都說不出。
經了這樣的幾日光景,府中上下對她無不敬服,行事也更加穩妥起來,生怕被人抓住錯處,也同那些被發賣出去的人一樣。
而入了十月。
因為及笈在即,王珺除了管起家中事務,也開始著手準備起自己的及笈禮。
其實該準備的東西,都有人去做,她也只需下帖請好友,然後看那日的有司、贊者一類要請誰。
這會王珺正給杜若和崔靜閒下著帖子。
外間連枝便打了簾子走了進來,她的手裡提著一隻食盒,眼看著披著外衣靠坐在引枕上的王珺便笑著說道:&ldo;二公子那處又著人送來了東西。&rdo;
這些事多了,她自然也覺得奇怪。
後來才知道這哪裡是二公子送來的?明明是那位冷麵煞神送來的,雖然不知道那位煞神和二公子是什麼關係,不過知道郡主喜歡那位煞神,又見那位煞神雖然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