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害了她，還是你？

這一句話猶如沖不散的鬼魅之語在王珍耳邊響起。

此時她已忘記去詢問王珺是怎麼知道的，她只是在腦海里一遍遍滾放著王珺的話，難道真得是她害了母親？

不，不是的。

她是為了母親才會去殺害王珺，是母親自願為她頂罪的，她沒有害母親，是王七娘！

是眼前這個女人！

原先迷茫失神的雙目重新升起狠厲的光芒，狠狠得盯著眼前的王珺，她咬著牙說道：&ldo;王七娘，不是我，是你，要不是你做出那些事，害得母親落到那般地步，我怎麼可能會對付你？&rdo;

&ldo;是你，都是因為你，你怎麼不去死！&rdo;

要是眼前這個人在那個時候死掉，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ldo;是嗎？&rdo;

王珺聽著這話，卻仍是好整以暇得望著她，她的眉目彎彎，很好看的模樣，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徹骨的冰寒：&ldo;王珍，是不是有時候撒得謊多了，就連你自己都信了呢？&rdo;

眼看著王珍的神色一變，王珺也只是淡淡說道：&ldo;這樣的話，你也只能騙騙你的母親了。&rdo;

她一邊站直了身子，一邊仍舊垂眸望著她：&ldo;你真得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多年以來對我的妒忌，還有……&rdo;說到這的時候，她稍稍停了一瞬，緊跟著是壓了嗓子輕聲說了一句：&ldo;蕭無珏。&rdo;

蕭無珏三個字在屋中響起的時候。

王珍徹底變了臉，她仰著頭看著王珺，臉上是不敢置信和震驚：&ldo;你‐‐&rdo;

細弱如蚊的嗓音從她的喉底發出，她有許多話要說，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怔怔得望著王珺，迴響起她說得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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