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過去看看,送他去醫院。”曹大嬸曾是護士,農場遊客身體不適,都由她先做處理。
“嗯,你去吧。”她起身,攏好散亂秀髮。他是老闆,緊急狀況非出面不可,不過最近的醫院開車要一個小時,今晚是註定泡湯了。
他痛苦地抹了抹臉,硬生生把幾秒鐘前的激情逐出腦海。“等我回來。”他傾身啄她一口,轉身往外走。
毛秀忻拉住他。“等等,你的……拉鍊……”她指著他褲頭。
他低頭一看,失笑,火速整理好衣物,又吻她一記,才下樓去。
毛秀忻整理好儀容,平復呼吸,過去隔壁房間看兩個孩子。
紀修瑞已經面帶困色,白唯茉對電視連連點頭。她帶兩個孩子上床去睡,又打電話跟白璦琳聊了片刻,讓她知道女兒一切安好,才進浴室沖澡。
洗好澡,她換上睡衣,還不想睡,也不想看電視,找了幾本書來看,卻無法定心,浮浮躁躁的一個字也讀不下去,身體裡有熱流在蠢動,在等待……
第6章(1)
她苦笑。原來慾望是傳染病,他感染了她,渴望親密纏綿。
她索性拋了書,趴在床上,凝視窗外。月娘笑臉盈盈,每晚望見這窗子,看見什麼?一個老是孤枕入眠的男人吧?今晚,孤枕入眠的換成女人,這雙人床,好像註定單人睡。
當他獨自睡在這裡時,在想什麼?是不是像此刻的她,思念著另一個該睡在身畔的人?
她裹著毯子,靜靜品嚐許久不曾有的寂寞感,一個人睡雙人床,讓寂寞膨脹,沒有他的體溫和重量陪伴,好孤獨……
毛秀忻隔天醒來,枕畔依然是空的,沒有睡過的痕跡。
難道他整夜未歸?
她盥洗後下樓,廚房裡早就熱鬧不已。她走進去,就看見謝棋雅在做早餐,紀修瑞和白唯茉在討論哪種果醬好吃,她的丈夫面前攤著早報,微笑看兩個孩子嘰嘰喳喳。
謝棋雅先發現她。“秀忻姐,你起床啦!我昨天下山不在,今天早上回來聽說你來了,馬上自告奮勇來幫你做早餐,你看——噹噹!”她得意地展示一桌美味早點。
“我剛做好的喔,還熱騰騰,快來吃,聽說你媽媽和哥哥都來了,我也做了他們的分,不過他們好像一大早就出去散步了。”
“我早上回來時遇到媽和哥,他們說要在附近走一走。”紀澤惟挽著妻子坐下,看她氣色明亮,微笑問:“睡得好嗎?我上去看過你,你還在睡,就沒吵醒你。”
毛秀忻點點頭。“棋雅,一起坐下來吃吧。”瞧小妮子繫著圍裙,舞鏟弄鍋,好像很熟悉這廚房,她忍不住問:“你常來做早餐給老闆吃嗎?”
“才不咧,是你難得來,我特別來表示歡迎啊!平常就不必特別做給老闆吃了,做了又不會加薪。”她做個鬼臉。
紀澤惟笑道:“是啊,你對我都沒這麼殷勤,對我家人特別好。”
就算有,也不會當她面承認吧……毛秀忻咬唇,她這是在做什麼?她從前毫不懷疑謝棋雅,如今自己起了個頭,盡往壞處想,根本是自己嚇自己。
“我還要回大廚房去,你們慢慢吃。”謝棋雅解下圍裙,張望屋內。“紀寰大哥呢?還在睡嗎?”
紀澤惟道:“他早上起來知道那位老先生心臟病發作的事,聽說他們要提早退房,他說他要去幫忙,順便過去探望,很早就出門了。”
“喔。那我先走了,秀忻姐要多住幾天喔,我晚點再來找你,大家掰!”謝棋雅揮揮手,離開了。
毛秀忻對兩個孩子道:“你們兩個該坐下來吃早餐嘍!”她一面替兩個孩子倒鮮奶,一面問丈夫:“那位老先生怎麼樣了?你怎麼會到早上才回來?”
“他昨天到醫院檢查後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