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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打了人比誰都有理,比誰都囂張,參他的摺子一本本上遞,他不擔心,我們也不著急,他是歐陽無悔,他有生殺大權
下面無用的人,就是他們消遣的玩具,有用的就是這片基業的墊腳石,什麼也無所謂,我又何必在意。
千清送無悔去了護國書院,千清在乎兵部的實力,他的追求多,他的責任重,比起我,他有目標有理想,而我--連目標都沒有。
我不想坐帝王、不想名垂千古、不想坐擁金錢、不想名利雙收,這麼多人中讓我幾乎找不到存在感。
無悔走了,子墨說話沒了估計。耳邊就剩他弟弟沈子逸:
他弟弟今天上學了;
他弟弟今天調皮了;
他弟弟打翻碗筷了;
他弟弟發脾氣了;
他弟弟生氣不理他了;
他弟弟頭髮長長了;
他弟弟喊他四哥沒喊子墨了……
我常想,如果無悔沒去護國書院,如果那天我們不出去,如果那天我們都很忙,結局是不是就不一樣。
那天我們見到了久聞其名的--沈子逸。
他如蘇故般亮眼,我不喜歡這種人,或者有些羨慕,我不去接近這種人,不想記起曾經那種面容也屬於我。
無悔拉他過來,他很不情願,眼睛瞪著不高興。
子墨笑的最真。
注意到他,是他精湛的球技,他驕傲前進,囂張帶球,無事千清和無悔的防禦,準確傳遞,蘇故射門,就這麼簡單,他拿下了千清,氣暈了無悔。
無悔打他,他竟反擊。
微微有些吃驚,在高位坐久了,不記得他們也會反擊,一個平民--竟敢對歐陽無悔出手。
我自嘲搖頭,和千清對視,他也和我一樣吧,我們都忘了他人,只記得身高人敬。
子墨推我過去,見他撇嘴就知道,他不滿意我,很多人都像他一樣認為我最不濟也應中等容貌,可不盡然,有些事難免令幻想者失望。
見他如此,我已沒有生氣的情緒,一切如常何必責難。不喜可以不接近,因為我也不喜歡你,因為你毫無理由的得到了一個人全部的關愛。
本以為今天的一切是個插曲,會沒了後續。
可自那天后,無悔口中也多了沈子逸三字。他和子墨吵和子墨爭,他們辯駁子逸最喜歡什麼,他們爭論什麼是子逸的最愛。
驕傲的無悔放下身段,規律的去書院,不嚐嚐鄙視他人,氣的噴火時也不會對他失手。
他吸引了歐陽家的無悔,他讓這兩個人動不動為他口齒相駁。
出去時,無悔和子墨拽著他,他很不耐煩,不情不願的跟著他們,走在最後連託帶瞪。
子墨哄他,他就對子墨吼叫;無悔訓他,他也對無悔吼叫。
他理直氣壯的吼他們。他們表情各異,都沒生氣。
我開始不喜歡他,微微有點討厭,他吸引了不該吸引的人物,竟還如此埋怨,不是說擁有的都有付出嗎?
爺爺你告訴我他付出了什麼?
我問爺爺時,爺爺沉默。
他抱住我,還是堅持:“相信爺爺。”
我當時還是信了他,可笑。他沒有告訴我:感情沒有公不公平。
我們常去雅閒閣,因為他喜歡那的食物,他在那吃東西笑的最開心。所以蘇故、無悔、子墨同意把出外聚會的地方從千清別苑搬到雅賢閣。
他總是無理取鬧,經常莫名其妙的發火、
每次他不痛快,子墨就要哄他;無悔也要注視他,看道他高興為止。
他指使子墨為他鞍前馬後,教訓無悔不改不給他買吃的,他讓蘇故幫他付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