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怎麼不出來。”

糟老頭不好意思的賠笑：“那小子不舒服，沒敢讓他出來。”

小子？等等？你們想幹什麼？

娘沒等我問，使勁掐我一下，小聲道，“老實點。”

既而笑對糟老頭：“進去吧。”

“慕夫人請。”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豈之，長相一般，淹沒人群就是大眾，呆呆的表情，呆呆的眼，傻傻的行為，傻傻的鈍。他坐在那，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人，他就坐在那，掰著手指算藥理，，這麼一個人，我怎麼能料到他會是傲兒的救命恩人，怎麼會料到，沒有他就沒有倔強的傲兒，我該記他一生啊！

“豈之過來。”他站起來，低著頭靠近我們。

我往娘背後靠靠，怕他撞上我。

“師傅，當歸的用法沒有惑萊。”他低著頭，擺開手指繼續算。

糟老頭笑臉古怪但還是對娘笑。

孃親不看師傅卻對著腦袋入地的傢伙微笑：“豈之今年弱冠？”

他點點頭，卻道：“頭冠可入藥。”

我躲娘身後偷笑，這人耳朵有問題。

娘也笑，笑的定義不一樣，她看人家滿意，我看他好笑。

娘把我從後面拉出來：“這是我女兒，紫衣。”

喂！別改名！

他微微抬頭，隨即又沉下去：“自縊是種死法，我以為……原來是人。”

靠！你故意的吧！我瞪著他，想發火。

娘按住我，越看他越開心：“豈之很喜歡藥草。”

他聽到藥草兩字，腦袋低的雀躍，娘笑的開懷，直接把我推他面前：“小衣也喜歡藥草，你們可以聊聊。”

我什麼時候喜歡藥草了，我不懂的。

“聊聊。”豈之低著頭往外走。

娘推推我：“你也去。”

我指指自己的嘴。搖搖頭，我不能說話。

娘怒視我：“可適當開口。”

好耶！相親去

……

豈之踏著灰塵往後院走，我在後面跟著他，這房子裡的蜘蛛絲又多了。

他推開房門，走進去，整排房間數他進去的那間殘破，

我扒著門往裡瞧，哇－－好乾淨，比你家任何地方都乾淨。

我進來，他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本書，看的入迷。

我找個位置做下來，活動一下手腳－－把鞋踢一邊，扯下紗巾，鬆鬆衣領，給自己扇風，MD難受死老子了。女人不是我的當的。

豈之沒空聊聊，我把腳翹桌子上靠著椅子扇風，終於舒服了。口渴，起床到現在還沒喝水呢，拿起桌子上的茶壺，自斟自飲堪比神仙……

我閒我的，他看他的，我以為我們會坐到天黑然後各自回家吃飯。

“司空公子喜歡做什麼？”

我前後看看，找找有沒有錄音機。突然看到個大活人，終於找到了說話的主：“他呀？”喜歡小心眼，喜歡生氣，喜歡記仇，喜歡算計得失。“他喜歡看書，像你一樣。”

“是嗎。”兩字也能聽出喜悅，他現在肯定在笑。

“他最喜歡哪本書。”

不好說，“他最近在看《白狐傳說》”

“月下公子的故事。”

“恩。”

“他看故事？”有些不可置信。

“對。”我見他床頭還放著孫悟空大鬧天宮。

“他什麼時辰起床？”

這個嘛，我唯一見的幾次是－－我醒他還沒醒：“辰時（九點）。”自然醒是那個時間。

“他早晨起來都做什麼？”

他低著頭，心思明顯不在課本上，因為從他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