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為伍。”越清寒身子一顫,低聲道:“你你說我是邪魔外道。”平凡狠下心腸,答了聲“是。”
越清寒悽然一笑,說道:“你就這麼討厭我麼。”
平凡與她目光一觸,只覺眼光中一片悽然,不由得心中一痛,低聲道:“越姑娘,你忘了我罷,我是非要回去不可的。”頓了一頓,又道:
“ 越姑娘,自從我見到你的那一曰起,我便覺得與你十分投緣,原先我心中還想,若是我繼續留在這裡,就算只能丹成下品,只有四五百年的時間好活,我也要在這裡陪伴著你,永遠也不離開,可是自從我見到這封書柬以來,我心中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返回崑崙,是啊,與你在此處囚禁一萬多年相比,我在崑崙的那一百多年時光實在算不了什麼,倘若繼續停留下來,既可以解你寂寞,也可以助我解決不少修行上的難睿��墒牽�ヂ卮�葉饕逕鈧兀�椅以蹌蘢瞿峭�韝閡逯�恕!�
“我自然知道,如今我雖已凝成金丹,畢竟道行還淺,倘若崑崙真有大難,便是多我一個助拳,也未必濟得甚事,但男子漢大丈夫,倘若有恩不報,師門有難卻眼睜睜的不加以援手,那麼我還有什麼顏面立足於天地之間,其中苦處,還望姑娘見憐。”言罷,身子一躬,緩緩拜了下去,
越清寒搖了搖頭,淡淡的道:“你有這份心意,我自然不會怪你,如果你當真是個浮滑男子,無情無義,我也不會這樣看重你了。”說到此處,忽然間臉上一紅,壓低了聲音道:“我開始……開始對你傾心,便是因為你這人有情有義,是一個有勇氣,有擔當的人物,你想去,那便去罷,我是永遠不會阻撓你的。”平凡心中感激,拱手道:“多謝姑娘成全。”
過了許久,越清寒又問:“你回到崑崙之後,還來瞧我不瞧。”平凡道:“若是我那時我還活著我一定回來看你。”越清寒緩緩的道:“你不用這麼說,你知道我心裡都有你的,你去罷,一百年,一千年,只要我還活著,我總是在這裡等你。”平凡心情激動,說道:“是,是,就算是一百年,一千年,我總是要回來的,不過”說著伸手向自己心口一指,大聲道:“無論如何,我心裡永遠都有個你。”言罷,舉手握拳,在左胸用力擊了兩拳, 越清寒躍起身來,投入他的懷裡,放聲大哭,平凡輕輕抱著她,眼圈兒也自紅了,
兩人相偎相倚,更不說話,均知事已如此,若再多言,徒惹傷心,
良久良久,二人方才分開,越清寒抬起頭來,問道:“我送你下山,好麼。”平凡黯然一笑,應道:“好。”
她引著平凡走向山腳,心知他此去永無迴轉之曰,兩人再難見面,每走一步,似乎自己的心便碎裂了一塊,待穿出出那片桃林,淌過小溪,出口就在面前,她心中一痛,再也支援不住,不禁搖搖欲倒,忙伸手往樹上一扶,哪知她下山已久,體內禁制早已發作,這時只覺身子一陣發虛,手掌明明已經扶到了樹上,兀自站立不住,“啪嗒”一聲,摔倒在泥濘之中,
平凡聽得水聲,不由得心中一凜,趕往回過頭來,哪知一看之下,卻只見越清寒一動不動的摔在泥濘之中,心中頓時愛憐橫溢,又愧又悔,眼見越清寒滿身泥濘,神情狼狽,不由得俯身抱了她起來,要待找個柔軟的所在將她放下,四下一望,只見東北角石壁之上,赫然印了一道火紅顏色,骷髏頭模樣的奇特符印,眼見那石壁通體黝黑,堅硬無比,怎麼會有一個骷髏頭鏤在上面,尤其令人驚訝得是,這裡還是在水月宮的地盤之中,
越清寒睜開眼來,見到他的眼光正凝望遠處,順著他眼光望去,也即見到了壁上符印,驚呼一聲:“咦。”平凡放下她身子,快步奔過去,也見到了崖壁上那顆骷髏頭,她心中一驚,暗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見了骷髏,心中登時一驚,暗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