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一人真正關心自己,便在不久之前,他還與敖無月對月煮酒,把盞言歡,然而就這麼一忽兒的工夫,卻要從此訣別,重返蠻荒,去危險重重的東極大荒教打拼了,一想到人生無常,今曰一別,更不知曰後何時才能相見,不由得悲從中來,只想伏地大哭一場,良久良久,方才狠一狠心,用力拭去頰邊淚水,頭也不回的轉身去了,
依稀之間,他彷彿聽到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嘆道:“落去君休惜,飛來我自知,鶯愁蝶傍晚芳時,縱使明春再見隔年期。”嘆息聲中,更似隱隱夾了一絲哭音,
青陽宮中,千鈞一髮!
東極大荒教,青陽宮中,
百損道人端坐主位,兩道目光宛如實質一般,不住向平凡這邊掃來,熊熊火光之下,只見他臉色陰沉,眉目含煞,神色當真冷得嚇人,在他對面,平凡低頭側坐,不敢與他目光相接,在他心中,卻在暗暗盤算,如何說動眼前這名老怪,好為自家謀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偌大的宮室之中,一時間誰都洠в興禱埃�
突然之間,百損道人雙眉一挑,陰惻惻的道:
“平世兄,想不到你年紀輕輕,本事竟然這般了得,不動聲色,便勾引了本座愛徒,還暗伏幫手,連我都險些陷了進去,你自己說,這筆帳咱們怎麼算才好。”說話之間,早已離了座椅,一股驚人氣勢,迎面逼了過來,
平凡聞言,不由得心中打了個突,暗道:“聽這老道口氣,似乎想要尋我晦氣來著,想我壞他好事在先,損他徒兒在後,在他心中,焉有不恨我的道理,依照如今情勢來看,不管我怎麼哀懇求告,只怕都是無用,倒不如以利害說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也未可知。”想到此處,心中登時寧定,
萬籟俱寂之中,只見他咧嘴一笑,淡淡的道:“百損前輩,我此刻落入你的手中,無力反抗,你若當真想要殺我,自也易如反掌,只不過你殺我之後,於你自家只怕也洠�裁春麼Γ�偎鸕廊思��賴攪僂罰�W再┵┒�福�鬧幸膊喚�宸��撓縷��畢慮咳膛���僮髀�瘓�牡奈實潰骸昂我約�謾!�
平凡見他上當,心中暗喜,臉上卻是不動動色,說道:“百損前輩,你只知我與令徒之間,頗有幾分交情,不過對於我的來歷,大概是一無所知罷,實不相瞞,晚輩正是出自烈火老祖門下,崑崙派當今掌教玄玄真人,正是我的師祖。”
百損道人聞言一驚,心道:“崑崙派,這少年竟是崑崙派的,果真如此,那可有些麻煩了。”轉念一想,又道:“你是崑崙弟子,那又如何,你想用崑崙派的名頭壓我,想要我投鼠忌器,不敢殺你,是也不是,不錯,崑崙派的玄玄老鬼道法通玄,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你別忘了,只要我殺你之後,再將見過此事之人逐個滅口,還有什麼後患。”平凡也不答話,只是揚起了頭,不住冷笑,百損道人臉色一沉,冷冷的道:“死到臨頭,虧你還笑得出。”
平凡收住笑聲,有恃無恐的道:“要我一死,又有何難,只不過你大難臨頭,只在旦夕之間,恐你千載功行,一朝化為烏有,那才真正可惜,可惜之極。”百損道人被他揭破瘡疤,登時臉色大變,雙目之中兇光大熾,森然問道:“你說什麼,什麼大難臨頭,一派胡言。”五指一起,便要往他頭頂抓落,
平凡毫不理睬,自顧自的說道:“前輩既然要奪取赤炎金虯幼崽作為廬舍,不知對九轉離塵丹可有興趣。”百損道人哼了一聲,冷冷的道:“九轉離塵丹乃是一十二種上品仙丹之一,服之者可以護住魂魄,完整無損的奪舍一次,不過此物極為難得,普天之下也無幾顆,難道你這小子,手裡竟會有這仙丹不成。”
平凡搖了搖頭,笑道:“晚輩身份低微,法力粗淺,就算放到崑崙派中,也不過是最次一流的角色,如何會有這等神藥,只不過本派之中,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