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雪,東北雪更大,韓躍負手立在院子之中,仰頭看著天上不斷飄搖的雪花。
天很冷,但是韓躍的臉色更冷,他很少生氣,這一次卻差點氣炸了,高高的胸口不斷起伏,一股熱氣被從口中噴出。
這口熱氣遇冷凝結成白色的氣霧,惡狠狠被他噴出老遠。
“相公,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原諒靜兒好不好。”
小豆豆懷裡抱著一件貂皮大氅,語氣溫柔勸解道:“外面天氣很冷,相公你把大氅穿上好不好,若是凍壞了自己身體,豆豆心裡會疼……”
小丫頭長大了,雖然容貌並不出眾,然而性格依舊那般溫婉,對待相公的疼愛也是不改初衷。
在豆豆身後還站著三個人,有唐瑤,有韓笑,最後一個卻是秦瓊。
小妞金鈴兒已經跟著真平王回國,奇怪的是羅靜兒竟然也不見人影,五房媳婦現在只有三個在家,其中豆豆還懷了身孕。
韓躍怒哼一聲,冷著臉負手而立,賭氣不肯跟眾人說話。
他現在漸漸有了上位者的威勢,這一次發怒生氣,家中之人皆都噤若寒蟬,遠處一間房屋裡正有幾個宮女在小心翼翼收拾打掃,屋子裡一地狼藉,全是被韓躍雜碎的東西。
眾人都不敢說話,唯有小豆豆勉強還能上前,她抱著大氅再次道:“相公,穿上大氅好不好,天氣實在太冷了,你再這樣站下去會凍著!”
“凍死我才好,以後都不用再受氣!”韓躍忿忿出聲,雖然還是暴怒,但是僵硬的臉色卻有些融化。
後面秦瓊一聲長嘆,忽然走過來深深鞠躬,衝著韓躍施了一禮,這位大唐國公面帶羞愧之色,吶吶道:“今番之事確實是靜兒錯了,老夫代她的父親向你賠禮。”
羅靜兒的父親那可是韓躍的岳父,秦瓊自己也是堂堂國公,而且論輩分韓躍還得喊他一聲舅舅,他這一拜等於是兩個長輩在行禮。
韓躍雖然在氣頭上,但是此禮萬萬不敢接,他迅速閃身躲開,一臉氣惱道:“翼國公如此行事,您是讓我難堪嗎?”
秦瓊苦笑搖頭,解釋道:“涇陽侯還請不要怪罪,今番確實是靜兒做錯了事,老夫也沒有想到她還惦記著振興家族,竟然會偷你兵符帶兵出城……”
他看了一眼韓躍,一臉鄭重道:“老夫這就動身趕往草原,說什麼也要把這丫頭抓回來,到時是打是罵任你處置,老夫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韓躍一聲長嘆,喃喃道:“我也知道她心中一直忘不了家族,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會選擇偷取兵符,難道夫妻之間連一點信任也沒有麼?若是她親口來找我要,我完全可以給她兵馬。”
秦瓊一張黃臉都變得漲紅,山東秦叔寶一生光明磊落,現在卻只想把腦袋扎進雪堆裡。
太丟人了,太難堪了。
就在昨夜,一向對床事不怎麼上心的羅靜兒忽然大異常人,整晚上施展渾身解數伺候韓躍,到了凌晨五更之時,韓躍終於成功被這個老婆幹趴下了。
果然那句俗話說的好啊,世上只有累死的牛,絕對沒有耕壞的地。
被老婆逆推撂倒的韓躍昏昏而睡,卻不想羅靜兒竟然悄悄偷走他的兵符,然後直接去軍營調動了兵馬。
如今韓躍麾下有三員大將,分別是尉遲寶琳,李風華,劉黑石,偏偏三人都在前天連夜趕去了草原,導致軍營之中沒有大將坐鎮。
那些士兵見了兵符不疑有它,再加上手持兵符的又是侯爺夫人羅靜兒將軍,結果整整五千玄甲鐵騎就那麼被調動出城,一路狼煙滾滾殺向了草原。
等到眾人發現之時,騎兵已經跑出去上百里地了。
“氣煞我也!”韓躍大呼一聲,恨恨道:“帶著五千騎兵就想打草原,她真拿自己當武神了?若是有個三長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