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欺負了?”這是歌圖的第一句話。
“嗯。”齊健習慣性的駝背,此時頭更低了。
高中時期齊健雖然是歌圖的跟班,但就像打狗也要看主人那樣,因為一直是歌圖罩著他,才沒有人欺負他。
如今上了大學,齊健要獨自面對同班同學中那麼多男生,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以齊健膽小溫吞的性格,簡直就是標準的受霸凌模板,偏偏他的個頭還那麼高,到哪裡都太顯眼了。
在同寢室的八人中,齊健成了打洗腳水和倒洗腳水的那一個。
歌圖雖然同情他的遭遇,卻已沒有辦法再幫助他。
此時他吸著杯中的果汁看著齊健。
過了一會兒,齊健悄悄抬起眼睛。
“歌圖,你不是搬家了嗎?”
歌圖不說話。
他又說:“我還想你呢,說搬家就搬家了,之前一點兒都沒有聽你說過。”
歌圖還不說話。那緊盯著齊健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件商品的價值,似乎在忖度對方究竟有沒有能力幫助自己。
而齊健,雖然此時歌圖的外貌大變樣,但是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眼神,又低下了頭。
歌圖將杯中的果汁喝完後說:“你知道我有念能力,對吧,健子?”
齊健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對別人說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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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你不是說過不讓我說嗎?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很少有人說這種事。”
歌圖問:“你知道帝國對有念能力的人的態度嗎?”
齊健搖著頭,一雙眼睛很小,眼神卻像小鹿一樣。“不知道啊,念能力怎麼了?”
以齊健對念能力的瞭解,這種能力似乎還停留在打架很厲害這一層面。
歌圖將胳膊肘架在餐桌上,身體前傾。“那我告訴你,帝國正在暗中迫害念能力者。”
“迫害?”
“是的,就是殺害。”
齊健向後縮著脖子。“你說什麼?”
“這就是我失蹤的原因。”歌圖說,“齊健,你不要害怕,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而且,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歌圖將雙親被害,自己死裡逃生的經過告訴齊健。他隱瞞了組織的事,只說現在的他在逃亡中。
齊健聽完他的這番話,面色通紅,瞪大眼睛,張大嘴,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麼會有這種事?”齊健問,“帝國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件事解釋起來比較麻煩,你回頭可以上網查查。”
歌圖的念能力並不是移植來的,這說明父母中至少有一人是念能力者,至於是誰,連歌圖都不知道。父親歌揚曾警告過他不要暴露念能力,這說明父母知道暴露念能力的後果,所以他們家人擁有念能力這件事很大機率不是歌圖的父母暴露的。
如果不是父母暴露了念能力,那就是歌圖這邊出了問題。歌圖回想過往的經歷,知道他念能力的人極少。他想到了齊健,又想到了翁霖與他的表哥,那個紅髮。
這是他復仇的第一步。
翁霖曾經是他們的同學,歌圖讓齊健幫他找到他。
他還記得齊健說過那個紅髮的綽號叫什麼“朱雀”,很有名,又讓他幫助調查紅髮的身份。
“齊健,我拜託你的這兩件事你能做到嗎?”
“我……我能做到。”齊健微低著頭,卻沒了下文。“可是……”
“可是什麼?”
“歌圖大哥,我還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