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也有些發愣,這就動上槍了?
沒有人回應,槍就響了!
店主發出一聲慘叫,朱有福崩掉了他的一隻耳朵。
店主左手捂住左耳,右手剛從櫃檯下取出,就被白易一把摁住。
尖刀刺穿手背將這隻手釘在了桌子上!
手中的槍被白易奪下。
店主慘叫著,左手捂著鮮血淋漓耳朵,右手被釘在桌子上,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店內的其他人暴動起來!
白易掃了一眼就將所有人的動作收入眼裡。
當最近處的人右手臂彈出利刃衝上前時,他一腳踹中這人的膝蓋,腿直接彎向了後面,機械腿的零件碎了一地。
白易連續甩出兩把飛刀。一把刀紮在舉槍人的右手腕,槍掉在了地上。另一把刀紮在另一人的左眼上。機械左眼迸出一陣電火花,那人慘叫著,全身顫抖著倒在地上。
突然桌子下面躥出一個黑影,是一條改裝機械犬。咬人的狗不露齒,這隻狗悄無聲息,速度極快!
只見白易高高抬起右腿,當這隻半機械犬撲上來的一剎那,右腳落下,直接將它的腦袋踩進了地板裡!
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瞬間制服四人加一條狗,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白易指間捏著兩把飛刀,掃視了一眼。
酒館恢復了安靜,幾位將要起身的人重新把屁股放回了椅子。
店主右手被尖刀釘在桌子上,動不了,左手捂著左耳,半邊臉都被血染紅,順著手臂往下流。左手想要拔刀,卻又離不開左耳。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朱有福把照片拍在桌子上。
“我想知道他的下落。”
白易看了一眼,照片中是個男孩,十五六歲的模樣。
“我……”店主呲牙咧嘴,臉上的表情異常痛苦。
朱有福將對準他腦門的槍口微微一挪,對準了他的右耳朵。
“我說……”店主終於開口了,“薛銘……你去找他吧。”
“他在哪兒?”
“我……”
朱有福扳開擊針
店主眼睛一閉,叫道:“泰天新區!”
話音剛落,朱有福猛地拔下釘住他右手的尖刀。店主發出一聲慘叫,將手縮回。
兩人離開酒館。
“那個照片上的男孩就是失蹤的人?”
“對。”朱有福又點了支菸,煙盒舉到白易面前。
白易搖頭說:“不會。”
朱有福說:“當我發現男人的妻子得了重病後,我就開始懷疑報案的人了。”
“報案人?就是失蹤男孩的父親?”
“我們之前調查案件所有的重要線索都是他提供的。”
“不可能吧?”白易不敢相信。話一出口,他才想起這原本是古原的口頭禪,雖然她已經很久不說這四個字了。
“白易,你乾的不是我這行。接觸久了你就會知道這個世上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朱有福說,“知道我們剛才去的那家店是什麼地方嗎?是黑醫。”
白易剛剛聽到“手術”這個詞時就多少猜到了一些。所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朱有福沒有將他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他。而是問了一個問題:“你聽說過電車難題嗎?”
“什麼難題?”
“一輛失控的列車,兩條綁著人的鐵軌,你手上的拉桿決定列車走向,這就是電車難題。你會以人數選擇列車的行駛方向嗎?用少數人的死,換大多數的人的生,你覺得這麼做公平嗎?”
“我……”白易想了想說,“我還是祈禱別讓我遇上這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