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良瞪大了眼睛。
白易扶著他,剛剛還發抖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
真海擺出凶神惡煞般的表情大吼道:“真良,你現在還想狡辯嗎?”
“我……我……”真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知道啊,我當時確實看到了師父沒有受傷。”
“那你說現場出現了怪物,不就是想讓我們以為是那怪物殺死的道衍嗎?”道濟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因為……因為當時確實是出現了那隻怪物啊,像熊一樣的怪物確實出現在了現場啊。”真良委曲地說道,“但是它逃掉了,我當時腦子一片混亂,不知如何是好……”說著他轉向真海,“對了,後來真海來了,看到師父死亡他就一口咬定是我殺害了師父。當時現場只有我一個人,空口無憑,我當時不知道如何解釋,真海要抓住我,我一時害怕就跑了。”
“是的,我去師父那裡時確實看到只有他一人。師父去世,我檢查現場沒有發現元靈化神丹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它害死了師父。要麼是偷化神丹被師父發現,要麼是為了偷化神丹害死了師父。總之現場只有他一人,師父一定是被他殺害的。那個怪物什麼的根本不存在,是他為了洗脫罪名胡編出來的。”真海的掃帚眉抖動著,表情像要吃人一般。“真良,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師門敗類,我要為師父報仇,還要代天玄教處決你!”
這時白易開口了:“哥們不要太沖動。這位看上去就很德高望重的長老與天玄教的諸位都在場,你何必這麼急著出頭?”
真海瞪著他,因為咬牙下巴變成了方形。也許是看出對方不好惹,沒有過激的舉動。
白易說:“想要找到真兇,不是應該先知道死者是如何死亡的嗎?我剛才聽說死者沒有明顯外傷,那麼如何認定真良是兇手呢?”
真海陰沉著臉說:“還用說嗎?雖然道衍師父他沒有受傷,但真良也許用了毒,或是偷襲。他就是為了奪取師父煉成的元靈化神丹。”
虞南說:“我都快要聽笑了,你用‘也許’來給人定罪嗎?”
“就算是中毒而死,也是因為服用煉製的丹藥中毒的可能性更大不是嗎?”白易說,“你一直在誣衊真良偷走了元靈化神丹,我怎麼看真正想要得到它的人是你?”
“你……”真海咬牙道,“你說我誣衊他?”
“沒有證據就是誣衊,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真良打成這樣,這不就是逼供嗎?”
真海漲紫了臉。
真良看他的眼神變了,因為白易的這番話讓他想起真海打他就是逼供,使用不合法的私刑,還把他打得死去活來!
“我看出來了,你們並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真良殺害道衍。”白易說,“如果你們能拿出有力的證據,我們絕不包藏兇手。”
白易掃視了一週,見無人出聲他又說:“在場的各位都知道逸途,如果你們哪天找到了證據可以來逸途找我們。”
真海怒吼道:“道衍師父的死是我發現的,我是目擊證人,當時在場的人只有真良難道還不夠嗎?”
白易三人沒有理他。
惱羞成怒的真海瞬步站到他們面前,握緊雙拳叉開兩腿攔住去路。“你們休想帶走真良這個殺人兇手!”
虞南冷笑一聲:“道理講不通就開始來硬的是吧?我就知道早晚免不了打一仗。”
他正欲上前,這一次白易又攔住了他。不過卻不是勸阻他。
白易說:“如果之前我們強行帶走真良有包庇之嫌,那麼這一次,你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把他打成重傷,我正好想要跟你算這筆賬。”
真海“哼”了一聲,對峙的一瞬,他的表情變了。
氣氛劍拔弩張,不肯放白易等人走的是真海,卻遲遲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