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良直起上身,向他所看的方向望去,什麼也沒有看到。
但白易的目光出神,像似真的看到了什麼。他擦了擦護目鏡,最後又將其摘下。
一陣風颳過,沙粒打在臉上。他眯起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終於看到渠水邊有東西,一半浸在黑水裡。但怎麼看那都像一塊石頭。
白易伸手一指:“還沒看到嗎?就在那兒。”
“我看到了,那不是塊石頭嗎?”
兩人下車,最終證明白易是對的。
真的是一個人!
但真良覺得自己也沒錯,或者看錯也情有可原,因為這個人真的很不像人!
他的身體大半浸在渠水中,頭部有像鼠類一樣又尖又長的上下顎,面板光滑的像沒有毛孔。汙水漫過他的嘴巴,淹沒了他的一個鼻孔。昏迷狀態下如果口鼻被淹,肯定會窒息而死。
白易正欲上前,真良忽然拉住他。“死人吧?”
“你敢確定?”
白易用延伸的念氣手臂將這個人撈了上來,還活著。
近距離看這“人”的外貌極其古怪。他的腿粗細不一,臂長短不同。僅有的幾片布片難以蔽體,圓滾滾的肚皮就像快要脹破那樣,竟有一部分仿若透明。
外貌如此畸形,就像不敢相信人會變成這樣,也讓人懷疑他居然能活到現在。
再加上他的那顆鼠頭,很難讓人將他稱之為人。
真良的眉頭當時就皺了起來:“這是個異種啊。”
“不是變異人嗎?”
真良搖搖頭說:“可能前世是個變異人吧。”厭惡的神情溢於言表,又說,“發生變異又在異種體內被改造,這傢伙究竟經歷了什麼?”
這句話提醒了白易,他看了一眼梵城,可是除了厚厚的城牆已經什麼都看不到,因為距離太近。同樣近距離下更直觀的感受到它的高大,透露著神秘。
見他扶起了鼠面人上身,真良問:“你真的要救他?”
“他活著。”
“可是……”
眼看白易將鼠面人抱起,真良皺著眉頭連連後退。
太醜了!真的是太醜了!醜到讓人不忍直視,醜到讓人頭皮發麻!哪怕他是乾淨的,身上沒有沾滿汙水,那醜陋的樣子也足以讓人見之嘔吐。
真良對白易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他居然能神態自若的抱著他,那是多麼驚人的忍受能力!
最離譜的是鼠面人圓滾滾又彈性十足的肚皮從上身僅有的破布片裡掉了出來。之前真良還因為黑色的汙水產生過懷疑,現在他看清了,這個鼠面人的肚皮真的是透明的!
這讓他的肚皮看上去只有薄薄一層,彷彿內臟隨時都會流出來。
真良說出了剛才就想說的話:“我真的覺得活著對他來可能太痛苦了。”
“他是從梵城逃出來的。”
“逃出來?”
“從排汙水的溝渠,這不正是證明了他的求生欲嗎?”
“好吧……”真良還想說什麼。恰在此時,平躺於白易兩臂中的鼠面人朝向他的腿部一動,他彷彿看到了什麼,胃裡一陣翻滾。
捂住嘴的同時,又擰過頭去!
“白易,我真的服了你了!”
回到沙地摩托,將鼠面人置於車上之前,真良用擦車布捏著鼻子將他身上的汙水擦去了一些。
變成黑色的擦車布隨大風遠去,沙地摩托重新上路。
蜿蜒的黃土路曲曲折折,突然兩人的虛擬管家收到一條語音訊息。
“警告,您已進入梵城警戒線,未能識別您的身份,請立即離開。”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因為一直順著這條路走,都沒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