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模式第一輪，賭注翻倍，每人獲得一張新牌。”容貌妖嬈，身材性感的荷官用冷漠的聲音說道。

不過同她臉上的表情不同，決鬥模式開啟後，她的外貌有了些不大不小的變化。身上旗袍的印花變了，用料再一次變少。

翻倍的賭注被推上賭檯中央。荷官為兩人各發一張牌。之後按照兩人的指示，白易與杜應龍擺放在號碼格里的五張底牌被各翻開一張。

白易要求看的牌是杜應龍的四號牌，是一張黑桃凱。

杜應龍要求看的牌是白易的一號牌，一號牌翻開是一張紅桃十。

看完對方的牌後，白易一動不動，沒有看新發的牌。杜應龍左手託著腮幫，他也沒有看新牌。

忽然他說道：“繼續吧！”

“等一下。”白易喊停。問，“第二輪是賭注翻五倍是嗎？”

杜應龍黑著一張臉說：“你在至尊賭場瞭解賭博規則？”

荷官回答了他的問題：“白先生，正如您所說，是這樣的，沒錯。”

“那我拒絕。”白易說。

荷官看了一眼白易，又看向杜應龍。

杜應龍哈哈大笑。“怎麼了？慫了？”他說，“沒用的，繼續！”

白易心中一沉，忽然有種極端不祥的預感！

像一腳踩空，墜入萬丈深淵！

身後響起一個聲音：“白易，我沒有對你說過嗎？決鬥模式需要兩個人同時同意才能開啟，也需要兩個人都同意才能中止。”

白易猛地看向身後的林思婉。

“你說什麼？”他臉上的表情終於不再淡定。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決鬥模式的規則嗎？”林思婉一臉的不可思議。微紅的兩腮，讓她臉上的怒色格外醒目。

兩人對視著。林思婉偏過頭去，又說：“只有兩人都拒絕，決鬥模式才會中止，只要有一人要求繼續，賭局就會進行到最後。”

白易聲音顫抖的問：“最後是……是翻十倍？”

林思婉根本沒有回答他，甚至沒有看他。

“決鬥模式第二輪，賭注翻五倍，每位賭客獲得一張新牌。”荷官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是同樣的冷漠，像個機器人。

五十五枚籌碼翻一倍是一百一十枚籌碼。

白易面前的籌碼全部被推到了賭桌中央的賭池。荷官用機械的聲音向白易發問：“白易先生，您是選擇充值支付籌碼，還是……”終於出現了備選條件，“還是延期付款。”

白易的籌碼已經不夠支付五倍的賭注。

熱血已經冷卻，白易感到全身冰涼。

“還差多少？”

欠款顯示在了白易眼前，同時響起荷官的聲音。“還缺少二百枚籌碼。”

“二百？”白易萬萬沒有想到，五倍的賠率居然是在翻倍的基礎上再次翻五倍。那麼十倍豈不是……

彷彿捱了當頭一棒，白易腦海中嗡嗡作響。

“白易先生？”

“白易先生？”

荷官呼喚的聲音彷彿來自天邊，白易回過神抬起頭，用同樣機械的聲音說：“我沒有那麼多錢。”

一個聲音從更遠的地方傳來。

“我知道，畢竟是個連婚都結不起的可憐人。”

一時間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白易眼中只有杜應龍的那張臉。面目猙獰猶如吃人的猛獸，彷彿要將人生吞。

“不過你也不用害怕，我不是那麼無良的人，欠的錢允許分期付款。如果你沒有工作，我也可以給你安排。放心好了，只要肯幹，我一定會讓你把欠債都還上的。”

杜應龍的嘴唇一張一合，像是咀嚼食物，嘴唇間細長的雪茄猶如捕獲的獵物殘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