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接著說:“真是沒想到啊,那個殺手隆居然讓你收拾了?你知道我們找了他多少年了嗎?三年多了。那狗孃養的劫了我們的貨,傷了我們的同伴,之後我們就一直到處找他,這個鐵殼王八就是不露面,我們費了很大勁兒找他,好幾次都讓他逃掉了。”
虞南繼續說:“這個傢伙可不一般,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很多國家都把他當成了眼中釘,但就這樣,這貨還能安穩的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蹟。但我覺得,說他背後沒有靠山,你信嗎?”
虞南一直說:“你和緋的關係挺好,她能把你介紹進來說明她沒有把你當外人。我跟你講,緋這人性格大大咧咧,愛逞能,愛冒險,很多時候做事只看眼前,有點不計後果。她算是來逸途比較早的人了,我們逸途就這一朵花,個個把她捧在手心,像門面一樣,絕對不能花了。但是呢她的性格又是很倔的那種,誰說都不聽,有時連老大的話都當做耳旁風。她既然那麼相信你,你要多勸勸她,真的,生逢亂世,命啊都不值錢,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對吧。所以啊,多勸勸緋,既然她這麼相信你,這事就交給你了。說,你這個護花使者我們能不能相信?”
白易一天說的話被虞南這三五分鐘內說完了。絮絮叨叨沒完沒了,起初白易還能集中精神聽進去幾句,但很快就像聽經一樣,左耳朵聽,右耳朵冒。
所以當虞南以問句收尾,他不由得有些發懵,因為根本就沒有在聽。
“嗯?”
虞南的一張笑臉馬上就皺了起來。
但是呢,話雖然是說完了,但餘音還在,白易腦海中想起了他的最後一句話。他馬上“啊”了一聲說:“你說這事啊,這不是小意思嗎?從今往後祝凌緋就交給我吧,我肯定保護好她。”
虞南的表情馬上轉陰為晴,在他的肩膀上使勁拍了一下,那意思分明在說:“就知道你小子靠得住。”
白易心中卻想,無論說得多麼好聽都改變不了他拋下同伴獨自離開的事實。在他心目中霍克、祝凌緋、虞南與大陽是一個執行任務的小隊,是一個團體,所以他一直認為本人離去又勸走了大陽的虞南是要為霍克的死負重要責任的。
虞南在前面帶路,大步一邁,忽又剎住。急停搞得白易措手不及,差點撞到他。
地下室中的走廊比較狹窄,三人走成一排。所以走在最後的蕭語反應慢了一拍,一頭撞在白易背上。他拉了她一把才沒有摔倒。
虞南說:“走錯了,老大讓我先給你安裝通訊程式。”
“什麼通訊程式?”
“就是逸途成員內部專用的通訊程式。”虞南嘆了口氣說,“這事其實以前是霍克負責的。”說完手往另一個方向一指,“走那邊。”
虞南重新帶路,當走過兩人身邊,他好像剛剛發現蕭語,顯得非常驚訝。
“她是誰?”末了又說,“好髒的小丫頭啊。”
虞南來到一個房間,敲敲門發現裡面沒有人,似乎是因為要找的負責安裝程式的人不在,他又走向了另一邊。
如此繞來繞去白易都有些暈頭轉向。也因此發現逸途酒館地下空間超乎想像的大。就像一棟小樓,房間眾多,還不只一層。內部結構複雜,設施非常完善。白易甚至看到了集娛樂與健身功能於一體的活動室。
最後虞南將白易帶去的正是這樣一間舉行集體活動的公共休息室。
房間內部空間開闊,照明設施齊全,擺放著整齊的桌椅。一面牆壁幾乎被各種盆栽佔據,另一面牆壁的壁龕中碼放著數不清的瓶裝酒水。
門一開啟節奏強烈的舞曲入耳。同時映入眼簾的是坐在房屋正中央的七人,圍坐在桌前似乎在玩著牌類遊戲。
就見虞南的嘴巴一張一翕,桌前的幾人不動聲色的斜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