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菊的花語是‘永失吾愛’,這麼悲傷的花語,還不特殊嗎?你倒是心細,看出了這花是移植而來,這肯定是深愛顧蕾的傷痛欲絕的人移植來的,要不然誰會有這心思?”
當時沅芷心中想到了高澈。
可是事實證明高澈並沒有來過顧蕾的陵墓,那麼,誰還會這樣做?
線索好像又斷了。
可是,卻有一種想法如絲絲縷縷看不見的細線從心底纏繞上來,讓她不得不正視。
那就是一直存在在這個案子裡的,看上去普通平常,卻隱藏著秘密的地方。
現在,那個秘密似乎要漸漸浮出水面了。
一切,皆是因“情”而起。
不管怎麼樣,案子終會水落石出,不管真相是什麼,也都只能接受。沅芷的車飛速開過,車身捲起無數枯葉飛起終又落下。
已是深秋了。
作者有話說
☆、第74章 失魂落魄的未亡人
沅芷的車載著穆川馬不停蹄的趕往那棟灰色的小別墅,她有一些事情,迫切地需要證實。
天空的顏色漸漸按了下去,有意從空氣中一點一點地滲出來,悄無聲息從人的每一個毛孔沁入每一寸面板。
對面的別墅又在開趴狂歡了,幾十個年輕的男女圍著泳池燒烤喝酒聽音樂跳舞,氣氛很high。
不過隔了一條街,這棟灰色別墅顯得毫無生機,靜靜地矗立,嚴肅而沉默,院子裡的花草也似乎好久沒人打理了,上次來只是顯得無精打采,這一次,卻已經全部萎謝了,只有那常青的幾棵松柏,還執著地綠著,是這個院子裡唯一的生機了。
沅芷按了門鈴,等了好久還沒有人應聲,她幾乎快要放棄的時候,終於有人過來開門。
顧偉身穿一件灰色毛背心走出來,依舊錶情嚴肅,只是雙目赤紅,嘴邊也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看來是好幾天沒有合過眼了。
在自己唯一的親人去世之後,又得知了那麼殘酷的訊息,這樣的表現太平常不過了。
“又是你們,進來吧。”他的眼睛在沅芷臉上掃了一眼,頭也不回地進門去了。
沅芷和穆川跟在他身後進去了。
有細碎的音樂從裡面傳出來,沅芷仔細一聽,發現卻不是天鵝湖的曲子,聽著調調,卻是一首有些悲傷的流行歌曲。
顧偉也不理他們,就獨自坐在偌大的練舞室的地板上聽著歌。
原木地板依舊光可鑑人,顧蕾的芭蕾舞裙依舊掛在原來的地方,入口的地方依舊擺著那雙舞鞋,一點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沅芷和穆川對視一眼,齊齊看向顧偉。
窗簾倒不像平時那樣緊緊閉合,紗簾都拉開了,剛好可以看到對面別墅裡開趴的熱鬧場景,吵吵鬧鬧的聲音隔著一條街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顧偉倒也沒有像上次那麼生氣了,他表情平靜看著外面,粵語女聲依舊在唱著那首歌,他似乎在很認真的聽。
室內兩面牆上的鏡子照出他孤零零的身影,看上去那麼孤獨而絕望。
要在這個時候,沅芷才能聽仔細那首歌。
那是楊千嬅的《飛女正傳》,由林夕作詞。
越過生死一刻跟你電單車之中峽路再相逢。
大概你嘴邊傷口與我發端都一般大紫大紅。
下半生不要只要下秒鐘。
再不敢吻你你便再失蹤。
抑或有誰高呼不要動。
未怕挨緊頸邊穿過橫飛的子彈跟你去走難。
但怕結婚生子的平庸麻木地活著亦一樣難。
若與不心愛的每夜晚餐。
也不知哪個故事更悲慘。
只願我能夠與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