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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查查沈星瞳是否右手無法使出那麼大的力氣,一般左撇子右手力量會弱一些,女性力量則更弱。”
“兇手連插四刀,每一刀幾乎都用盡全力,雖然女性力量要弱一些,但也使了足夠的力,沈星瞳若右手無法使出這麼大的力氣,她就一定能洗清嫌疑!
謝沅芷朝穆川笑了。
她幾乎可以立刻肯定沈星瞳可以洗清嫌疑,如果沈星瞳聰明到知道利用不慣用的右手去殺人,那麼她肯定不會笨到殺完人還乖乖呆在兇案現場等警察發現她。
雖然沈星瞳說自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黴女,可是照現在看來,她終於撞到了一絲好運氣。
而這絲運氣,是誰給她的呢?
沅芷陷入了沉思。
傍晚的看守所,夕陽如血。
在看守所足足待了十天的沈星瞳終於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她的腳步有些虛浮,所幸她身邊的謝沅芷一直緊緊挽著她的手臂。
她走到看守所外面的路上站定,看著如血的夕陽,感受到那溫暖的力量。
隔了半晌,她很沒出息地哭了。
謝沅芷沒有勸她不要哭,她只是靜靜在身邊陪伴著她,她知道現在的沈星瞳需要發洩,需要出這一口窩囊氣。
沈星瞳終於擦乾了眼淚,她不好意思地朝謝沅芷笑了笑。
“讓你見笑了。”
“要是我,我也得這樣哭,太氣人了!”謝沅芷一把攬過她的肩,“來,咱們去吃豬腳麵線!”
她把沈星瞳推進自己的白色小車子,然後一口氣開到了中環。
沈星瞳都沒有悲春傷秋的時間就被香噴噴的豬腳麵線把饞蟲給勾了出來。
豬腳燉得軟爛,湯汁濃厚,面線Q彈,香味撲鼻。
說實話,她一來香港錢包就被偷了,到現在過的都是勒緊褲腰帶的日子,再加上之前又被關,算一算,只吃過一次九記牛腩也是面前的這位瀟灑的大美人請的。
“可不要用你這一雙淚光閃閃的大眼睛看著我,再看我就要把你包養了。”謝沅芷挑著眉笑了,“快點吃,這家面線是正宗臺灣風味,是臺灣大廚過來開的,吃一碗包你把黴氣去得乾乾淨淨。”
沈星瞳本來還有很多感謝的話的,但是她決定把那些感謝的話深埋在心底,她一個人孤身在香港,謝沅芷和她不過是素昧平生、萍水相逢,可是她仍然願意為她挺身而出,要不然,她肯定就成了為真兇背黑鍋的倒黴蛋,然後在這個沒有死刑的地方在牢裡渡過漫長的光陰。
所在她在內心決定,如果謝沅芷不嫌棄她,她會一輩子做她的朋友,永遠在心底感謝她。
兩人說笑著吃完了面線,謝沅芷馬不停蹄地開往下一站。
她給沈星瞳換了髮型,買了新衣服,在太古廣場穿著新衣服出來的那一刻,沈星瞳終於覺得自己可以抬頭挺胸地做人了。
晚風吹拂著沈星瞳的面頰,她看著華燈初上的香港,車流霓虹燈匯成一副和諧的圖畫,她聽著身邊的行人熟練的說著對她來說還很陌生的粵語,聞到空氣裡的夜宵的香味,再看看身邊的表情真摯的朋友,她突然覺得,這個陌生的城市,在今天,終於向她展開了友好的懷抱。
她有些激動,拉著謝沅芷的手一直晃來晃去,謝沅芷也被她的情緒感染,兩人一直在微笑。
出了太古廣場沒走幾步,沈星瞳因為心情太好所以放鬆了警惕,不知道踩上了誰家狗狗的便便,一下子滑到了。
謝沅芷雖然盡力去拉她但也還是遲了,沈星瞳結結實實地摔了一大跤。
疼倒不是很疼,但是衣服也弄髒了,腳上還沾著臭臭的便便,更別提這鬧市中人來人往地看著她的囧狀。
謝沅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