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要面對一個隨時會出言不遜——好吧我說的太客氣了些——的人,儘管我做好了面對的心理準備也依然會感到惶恐。畢竟是我有錯在先,要補償,也得人家願意不是?他大概恨不得我永遠消失在阿茲卡班吧,補償的說法實在是太不現實了些。
時間在我糾結的過程中悄然逝去,但是實際上斯內普很快就趕了回來。顯然很不滿鄧布利多對我毫無理由的信任,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就直接回到他的房間,絲毫沒有給我解開石化咒的想法。
直到傍晚他才從房間裡出來,如之前一樣解開了我的石化咒換成鎖腿咒。
“聽著蠢狗,雖然不知道鄧布利多那被甜食腐蝕的腦袋究竟裝了什麼才會相信你,但是如果你有什麼壞主意的話我可不會對你客氣!”斯內普厭惡而輕蔑的瞟了我一眼,掏出一條掛著牌子的狗項圈:“為了避免你弄髒了我的屋子或者跑出去被當成流浪狗處理掉,你最好乖乖的保持你真正的形態。戴著這個免得你自己跑到哪個下水道里去,記著,除了我可沒人能幫你摘下來,別僥倖的以為可以逃得掉!”
我有一瞬間想要對著他的臉揮拳,狗項圈!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我!但是隨即我苦笑了,比起以前對他的那些所謂的惡作劇這實在算不得什麼……何況這樣的狀況也不部分是為我考慮。
下一秒我垂下頭,在他解開我的咒語後變成了阿尼瑪格斯形態,安靜而順從的任由他把項圈套上了我的脖子。
我低垂著腦袋坐在地上,雖然一隻狗臉上露出苦笑的表情很古怪,但是以我現在的心情實在做不出其他的表情。
但是當一盤食物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禁不住驚愕了。抬起頭看他,斯內普依然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憎惡表情,但是面前盤子裡切成小塊的麵包和香腸讓我有了微笑的慾望。
“聽著,不會有哪隻真正的狗會在桌子上吃飯,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別弄髒了我的地板——如果你的神經還不失調到控制不了自己舌頭的話。否則我會讓你像真正的狗一樣把它舔乾淨!”
即使那麼厭惡我卻依然為我準備了食物的斯內普先生真是彆扭的可愛。我情不自禁的牽起了嘴角。顯然他敏銳的發現了我情緒的變化,他怒氣衝衝的轉身向房間走去,黑色的長袍在空氣裡劃出了奔騰的波浪。而我望著他的背影,微笑,低頭開始享受這兩年多來第一頓還算像樣的晚餐。
…
第二天從鄧布利多那裡傳來了好訊息,彼得已經被抓住了。斯內普被要求帶著我去霍格沃茨與彼得對質。在警告了我要老老實實的不要動歪腦筋之後,他很不情願的上前想要摘下我的項圈。我退後一步避開了他的手。
“蠢狗!如果你腦袋裡還有一點思考空間就應該瞭解你現在必須聽我的!”斯內普咆哮著瞪視我,似乎恨不得把我掐死的樣子。
動用自己已經恢復了一些的魔力恢復了人形,我站起身,發現自己的視線勉強可以平視他,在驚訝於他的身高的同時也滿意於自己的身高差不多可以與他持平。我正視了他的眼睛,安靜的對他
說:“這個項圈並沒有限制我的魔力,你告訴我這個東西只能由你親手解除,那麼我猜測這大概是個可以讓你掌握我行蹤或者必要時可以控制我行動的鍊金物品。你並不相信我,僅僅是因為鄧布利多校長的安排才會答應照顧我並帶我到霍格沃茨去。我戴著這個你就不用那麼提防我了,不是嗎?”
斯內普顯然沒想到我會想的這麼清楚,他微眯了下眼看我:“很好,既然你都瞭解,那麼我也不必費心去想能讓你那山怪的理解力理解的說法了。現在過來讓我把那該死的東西拿下來,還是說你比較喜歡戴著這東西?”
“在證明我的清白之前還是戴著吧,這樣你會比較安心不是麼?”
他定定的看了我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