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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以媽媽願意讓我考鐵路學校,而這個叔叔建議我考軍校,他說我漂亮、文靜,腦子靈活,成績又好,將來可以留在部隊嫁個軍官,會有很好的人生和作為。而我那時的理想是當一名記者,考北京大學。

可能源於這次談話,讓少女的心有所期待吧,夢從此開始。

不知道是在哪裡,像是大學的宿舍又像是部隊的飛機場,我意氣風發、陽光燦爛地去赴他的約會,又似是去對他進行工作的採訪。夢中我還照了照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模樣,齊耳的短髮(整個學生時代我都留著大家叫做“學生頭”的髮型)像是陸小曼卻又懷著林徽因的詩情。我滿懷期待、滿懷詩情、滿懷信心地迎接他曾在我夢中無數次出現的我的王子!而我看到的卻是一張他的考試卷和那模糊的高大的挺拔的身影。他告訴我,讓我去康橋上等他,那口氣就像我們相識、相知了很多年。他說答完題,就可以透過考試,就可以開飛機了(我的上帝!我的夢中王子原來是個飛行員)。他說:“你穿這套紫色的裙子真好看,就像我第一次在軍訓的晚會上看到你時一樣,從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了你。為了實現你的願望,我一定做一名優秀的飛行員。等我考完試能開飛機了,就帶你去飛翔。”

後記

那次我的確是穿了一套紫色的套裝主持的軍訓彙報晚會,那場晚會我是二十人中選出的唯一的主持人。因為是軍訓結束,臺下前幾排坐著的全是軍訓的部隊軍官和學院的領導。千人的禮堂坐滿剛剛開學不相識的同學。

那次晚會非常成功,寫晚會演出稿的老師叫李迎傑,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女教師,在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已出版了三本著作。晚會結束後,李迎傑老師給了我一個深切而激動的擁抱。她說:“你表現得太好了,落落大方、口齒伶俐而一字不錯,我選對了人啊!”她告訴我臺下坐著的部隊領導非常欣賞我,說一定要見見我。因為第二天他們就要離開,所以李老師說晚上陪我一起去看看他們,也送送我們的教官。

不知道對軍人的情節是何時種下的,只不過在現實的生活中很難遇到像電視劇或者小說中所描述的軍人。但我的夢卻與軍人系在了一起,而且是個飛行員!

真遺憾再一次重複著這個夢的清晨我仍然沒有看清他的臉。在那半夢半醒之間,我留戀著他的溫存不願睜眼,在康橋的船上我等待著他,著一身夢幻的紫色裙裝,等待著。。。。。。

我看到他遠遠地輕輕地走來,懷裡捧著一束鮮豔欲滴、熱烈奔放的玫瑰,微笑、自信、張揚,我依偎在他的懷裡幸福和甜蜜充斥著我的胸懷。

我感覺到他溫柔的手指在撫摸我的臉,像康河的水草在柔波中盪漾;有點癢。我抓住了他的手,真實地感覺到了他的溫度。那溫暖的體溫讓我有點陶醉,他抱緊了我,臉依在我的脖頸上,呼吸衝擊著我的耳根,他吻著我說:“老婆,看你笑的,夢到什麼了?”

“啊?我夢到了我們在康橋上泛舟,在康河的柔波中盪漾。”

夢似蘭花輕

早上起來,開啟電腦,聆聽《自在飛花輕似夢》的音樂。簫的低沉和綿長,嫋嫋的音韻一回三轉,不絕如縷,悠然而來。而夢與這舒緩之聲,恰似最深的幽怨,心緒不知不覺就走進了一個幽渺的意境,感覺夢似花輕,情愁如海。

心中那份淡淡的思念和牽掛似這清雅的音樂,又似雨裡搖曳的蘭草,散發著淡淡哀愁與輕輕寂寞。那飄動的音符,恍惚就是帶著雨露的蘭花格外悽清。曲裡漂浮的幽怨,如絲如縷,夢裡夢外,葉寂寂,花悽悽,怎不叫人暗自傷懷。

呆呆地痴望著細雨中的蘭草,花有落,春又過,風清清,雨細飛,和著那數不清的累。像你路過的那個早晨,你停下來,又輕輕走開,身後是飄飄撒撒的落花,在空中漫天飛舞,像煙霧般一樣散開,又輕輕的落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