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吃了一驚,「什……」不知是否衝擊過大,腦中嗡的一聲,差點又倒了下去。
朝傑擔心地靠了過來,探了探朔夜的額頭。「我看你還是再休息一下好了,你的身體狀況好像不太穩定……你有吃藥嗎?」
朔夜晃了晃腦袋,道:「藥還有一點點……因為症狀沒有出現,所以沒吃。」
在殺手的體內注入藥毒,是組織控制殺手的手段之ㄧ。
許多的殺手在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被人口販子抓走,偷渡到國外賣給殺手組織,接受嚴格的格鬥訓練。
在訓練的過程中組織會持續施打淺量的藥毒,這種藥毒可以增強殺手的體能和反應力,讓他們能做到常人幾乎做不到的高難度動作,也可以縮短傷口的自愈時間。但另一方面,累積在身體裡的毒在到達一定的量以後就會對身體造成負擔,而且那種負擔是終生的。不過只要定期服用組織送來的暫時性解藥便可以解除甚至預防短暫的痛苦。
沒有任務的時候組織會定期送來藥物,但當組織賦予的任務時,暫時性解藥就變成了組織控制殺手的籌碼。
歷代的殺手一旦有了反抗組織的企圖,就會被組織通緝,不是被『制裁者』帶回組織處決,就是毒發而死。
隨者時間的推移以及醫學科技的進步,組織所施打得毒藥越來越新穎,毒性也越來越強,而反抗的殺手也漸漸地減少了。
朔夜從沒想過要反抗組織,而組織從小對他的認知灌輸,也早把他控制成了只對組織忠誠的優秀殺手。
但是自從哥哥自殺了以後,朔夜首次有了疑惑。
象是想到了什麼,朔夜朝門外探頭探腦一番。
「你在找什麼?」朝傑覺得奇怪。
「你家那口子呢?他不是黏你黏得很緊,寸步不離的?」朔夜記得他的好友最近交了個大醋缸,那個人的吃醋功力讓朔夜也吃足了苦頭。
「說到這個你就慘了。昨天我打電話給他說你不舒服要借住我家一晚,不能去他那邊了,他咆嘯著要扒你的皮勒!」
「哼。」
「好啦,那你還要睡嗎?」
「不了。」朔夜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表情陰鬱。「……我想回家一趟。」
朝傑自然知道朔夜心裡在想什麼。他這個好友平時總是冷著一張臉,不管有什麼情緒都不太會表現出來。但此時的朔夜,表情和外頭的陰天差不了多少。
朝傑不禁嘆了一口氣。
「唉,夜,放過自己吧。我想,華威廉一定有給你其他的選擇。你又何必勉強自己接受那種任務?」
朔夜用手背擦了擦臉,「還真是諷刺,他給我的選擇是『淪』。」
「你是指……是指……」
「……我還有我的自尊。」
「天!他是不是人啊?」
朔夜沒有說話,只是下了床,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喂!喂!夜,但是你就這麼任他擺佈嗎?」
甩開用力扯住自己的手,朔夜摸了摸有些發紅的手腕。「我還能麼樣?難道你真要我跟他上床?」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冷冷地看了臉色有些發青的大男孩一眼,朔夜轉過身,淡漠地說:「我……別無選擇。」
他永遠……都不會是自由的朔夜。
「請問、請問潘烈光在嗎?」範子陽手裡提著便當,問著忙得不可開交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繼續著手邊的工作,連頭也沒有抬,說:「他在練舞室。」
「練舞室?」
「你還不知道嗎?」工作人員友善地一笑:「Fire已經被他抓回來了。」
道了謝後,範子陽轉進了有著好幾面大鏡子的練舞室外。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