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到瘋狂的笑意,不是那個蛇蛋男又是誰?
剛剛還在心中唸叨他來著,沒想他這麼快就感應到了。
蛇蛋男嘿嘿一笑,居高臨下的俯視兩人,“你小子倒是跑的挺快的啊,真是讓爺好找。”
瞧他那神色似乎是看著兩個逃不出他手掌心的獵物一樣,一臉輕蔑的表情:“現在怎麼不跑了?哼,不是挺能跑的麼?”
聽他這話,剛才在水下秦列並沒有跟他糾纏,而是救了她就跑了。
雖然是逃跑,但是不得不說秦列這個逃跑卻是跑的十分明智十分讓人欣賞的,救人和纏鬥哪個重要?毫無疑問是救人了,在性命攸關的時刻,一切其它都是次要的。
秦列抱著小夜站起來,微抬起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那蛇蛋男歪起嘴角極度輕蔑的說道:“有膽量殺老子的靈獸,怎麼沒膽量跟老子正正經經的鬥上一鬥?有種你別跑啊,老子看你除了跑就沒別的本事了吧?”
秦列依舊沒有說話,臉色絲毫沒有變化,身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氣息顯露出來。
連小夜都不竟為他此時的好脾氣而驚訝,帶著奇怪的心思抬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眼底的神色變的十分奇怪,濃黑似墨,而那化不開的墨色似乎是由層層的陰鷙凝結而成,在漆黑的表象下激烈的翻湧著,那像是一種凍結在深深冰海下的烈火,讓人毫無察覺的熊熊燃燒著。
炙熱如火的人,冷冽如冰的神色。
小夜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神情,心中竟也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這次他是怒了,真的怒了。
然而那蛇蛋男卻不知道,他仍然一副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找抽的神情猶自說著:“要不是你們這兩個賤人,爺還真不會出現在這裡,爺早去參加五年一次的進階大試去了,五年一次啊!你們知道老子等了幾個五年麼?知道麼?”
“老子等了整整四個五年才等來這麼一個機會!竟然被你們這兩個賤人給破壞了!”那蛇蛋男似乎開始有點神經質了,剛才在水下沒機會講,現在似是要補回來似的:“二十年啊整整二十年……你們說這筆帳要怎麼算?”
“你們該慶幸你們只有一條命,否則老子真要將你們殺上一百次!”那蛇蛋男示威似的宣佈。
通常在這種時刻話多的有三種人:一種內心懦弱,要透過語言來掩飾,一種狂妄,要透過語言表達來滿足自我,還一種是憤怒,要透過語言來發洩,毫無疑問這個蛇蛋男佔了後兩種,要是他此時是前面那一種,小夜倒還覺得他是個尚可有救的人。
因為他此時面對的不是什麼動口的君子,而是個只會動手的暴徒,這一點,從秦列已經一句話都沒有說的走到旁邊一棵椰樹下將小夜放到了樹下就可以看出來。
這個暴徒又要爆粗了。
而那個蛇蛋男還在滔滔不絕的演講,絲毫沒有將已經轉過身在樹下遙看他的秦列放在眼裡。
秦列擋在小夜身前,手指動了動,手中捏出一張符篆來。
這傢伙原來還會用符篆呢,好新奇。
小夜好奇的歪頭想看看秦列拿的是張什麼符,秦列卻已經輕輕一抬手將那符篆丟了出去,由於被秦列擋住了,小夜沒有看到他丟的是張什麼符,但是卻立馬聽到那個蛇蛋男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什麼破爛小符?你們靈劍門竟然窮到這種地步!哈哈哈,就憑這麼個兩級小冰箭也想跟爺作對,你真他孃的搞笑!”
兩級小冰箭……
小夜都有些無言,這傢伙在想什麼呢?這種時候拿個兩極冰箭出來調節氣氛麼?是憤怒過頭了?還是沒用過符篆想體驗一下感覺?還是……在調戲蛇蛋男?
在小夜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秦列竟又憑空捏出一張跟剛剛一樣的符篆來,又是輕輕一揮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