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經無能到連我的話都聽不懂了吧?”
來人沒有立即回話,而是默然無聲的走到大殿正中的那一尊低矮王座前站定。
幾百年來,從來沒有人敢在太阿掌門蕭止一發怒的時候往清輝大殿裡來,就連王庭的公主和將軍也不敢,更何況眼前這人不僅僅破了這個先例,還創了個記錄,他是在他發怒的時候沒有進過他的允許便進來的第一人!
蕭止一極度不悅的皺起眉,他不打算讓任何人開這個先例,這人既然敢在此時走進來,就要有不再出去的覺悟,他扣動手指,緩緩的睜開眼。
一睜眼,卻是大吃一驚!
他面前站著的這個人,竟然是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而非他門下的弟子!
當然了,蕭止一驚訝的並不是這個人的身份,而是,這個不是他門下弟子的人從清輝大殿外走進來,直至他面前,他都沒有察覺到外面又一絲一毫的異樣,也沒有從這人身上感覺出特別的靈力來。
這黑衣的男人就這麼毫無聲息的穿過他的一干守衛,頂著他的靈壓淡然的走了進來。
蕭止一已經許久都沒這麼驚訝過了。
剛剛是因為太憤怒還是太過憂慮?他竟然在一個陌生的人面前顯露出了鬆懈的狀態,這是個極度不好的預兆!
蕭止一霍的坐直起身:“你是什麼人?”
“不喜歡回答這種無謂的問題。”來人答了句,便又向著蕭止一的王座走了過來。
蕭止一未做任何動作,既沒有出手也沒阻擋,多年的身居高位,讓他養成了一種自負的心性,在他心中,目前除了涅藏上師和那個製作闢雷珠的神秘人之外,他在上雲不會再有任何敵手。
於是他淡然的看著眼前黑袍男子一步步的走到他近前,“你是如何進來的?”
黑衣男子露出個似有似無的笑意,這是他一天之內第七次聽到這個問題了,他決定無視。
蕭止一原本就嚴肅的臉上籠了一層可怖的陰霾,這世上還沒有人敢無視他的,他起身,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臺階上垂眼俯視這個忽然闖到他地盤上的不速之客,一擺手,擊出一道極其猛烈的風刃來。
那風刃是有形有質的,並不像低階修士的風刃只是單薄的如同輕煙一般。高階的真人都可以凝氣為形,讓靈氣虛擬出來的兵刃化作真是的形態。蕭止一的這一道風刃彷彿是一彎碩大的彎刀,足足有四米多高,淡藍色,‘刀刃’處甚至泛出鋒利的白光,光影一閃,那一輪風刃便從蕭止一手中擊到了黑衣男子的身上。
黑衣男子不閃不避,任蕭止一的風刃不偏不倚的朝著自己而來。
風刃撞上他的身體,‘嘭’的一聲碎裂,那裂開的碎屑瞬間朝著四周炸開,在還沒著地的時候又化作一團團藍色的靈光消失在空氣之中。
蕭止一眼中閃過訝異之色,雖然他這法術只是想試探試探對手,然而這個黑衣的男子竟然只有微弱的靈力波動,足以見得他的靈力該是很強勁的,可是不論怎麼看,他都只有不足洞虛的修為。
這該是個身懷稟賦的真人,蕭止一來了點興致:“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為何要來?”
“噢?”蕭止一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譏諷笑容:“看來你是有備而來,你來做什麼呢?”
“取幾樣東西。”黑衣男子聲音很低沉,但是那種不緊不慢的語氣聽著卻叫人覺得很閒適,好像他是到朋友這而來喝茶談天,而不是來威震上雲的太阿門來犯事的。
“取什麼東西?”蕭止一負手而問。
黑衣男子微微抬了頭,用一種紀念館平淡至極的語調說道:“你的頭。”
蕭止一週身立馬爆出一陣狂暴的靈波,整個清輝大殿都似乎震了震,轉瞬間他卻又眥了眥眼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