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冷得叫人發寒的目光陡然有了巨烈的波動,他幾乎是立刻推開了身邊的保鏢,飛快地朝那輛賓利·雅緻狂追了過去。
而讓他如此發狂的原由只不過是安心一個看不清正面,只能恍然看清的側身背影。
他連續追著那輛車跑了幾里遠,直到將他狠狠地甩在後面,他再也無法看到車子的身影,才氣喘吁吁地頹坐在路邊上,引來路人頻頻側目。
安心看著終於被甩得再也看不見的歐禹宸,渾身仍忍不住的顫抖。
原以為三年過去,她再見到這個男人,多少會變得充滿勇氣,會毫無畏懼。
可是今天她還是失望了,沒想隔著車內車外這麼遠的距離,當她看到歐禹宸瘋狂地朝自己的車子追來的時候,她竟然嚇懵了。
當安心收回視線時,卻對上了裡德一幅擔心充滿問號的神情。
“這就是歐禹宸?書意的爹地?”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書意的爹地不是你嗎?什麼時候變成了陌生人?”安心有些閃躲地將目光轉向了穿外飛馳而過的街景,心虛的聲音沒有一點底氣。
“哦?是嗎?不過,你確定他真的不愛你?如果不愛你的話,為什麼要追著我們的車跑了這麼遠?”裡德一幅信你才有鬼的神情繼續追問。
“裡德,你管得太多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清楚,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愛我,但唯獨他不可能。”安心被問得心煩,語氣惡暴躁地轉過頭,狠狠地瞪著裡德打斷道,她永遠也不會忘記歐禹宸那天強佔著她的身體,同時在她耳邊告訴她永遠都不會愛上她的畫面,那已經成為了她心裡永遠也揮之不去的惡夢。
安心沒想到回到A市第一個碰見的熟人便是紀如風。
她更想不到,裡德為她買好的房子竟然就是紀如風別墅的旁邊,雖然隔著一道圍牆,還有一條三米寬的車道,但是,想到旁邊住的男人曾經與自己的那些複雜關係,安心就覺得渾身無法舒坦。
車子在她的新家停下,安心從車上下來,站在外面打量著眼前這幢新家,未來的日子,她將在這裡度過。
心裡覺得很安定,很踏實。
就在她準備踏進新家時,突然,身後響起了道熟悉卻有些不太確定的聲音。
“安心,是你嗎?”
當安心聽到這道聲音時,渾身一震,臉上淡淡的笑意凝固,漸漸僵硬,最後變得複雜。
站在她身邊的裡德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對,想起安心曾對自己提過的另外一個男人,他立即意識到什麼,走到安心身邊,長長的手臂圈住了安心的素腰,雖然懷裡還抱著已經睡得跟小豬一樣熟的安書意,但並不能影響他天生的不凡氣質和優雅。
安心得到裡德的支援,深吸了口氣,翩然轉身,勾起一抹淡而自信的笑意道:“紀先生,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聽到安心這樣稱呼自己,紀如風的眸子陡然暗淡了下來,神情是說不出的苦澀自嘲。
“安心,你這樣稱呼我,是對我的懲罰嗎?你還恨我當初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是嗎?”
紀如風的神情已經不能用落寞來形容了,而是悲傷,後悔,自責。
他的話,觸動了安心。
本告訴自己必須狠心無情地面對這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可是她還是心軟了。
“我已經不記得那些事情了,如果,你不想我恨你,最好不要再提起,就讓我這樣忘記。”安心搖了搖頭,目光已經沒有方才的冷淡卻也溫和不起來。
被人侵犯,是她這些年來最無法忘卻的惡夢,即便後來紀如風在自己生死關頭出現救了自己一命,可是她最沒有辦法釋懷的便是他竟然在自己最信任他的時候,對自己做出了那樣恐怖的事情,若沒有那次的事情,或許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