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婉頓時氣得臉色漲紅,憤恨地瞪著安書涵,卻不敢發作,只能委屈地抬起頭,看著如君王般居高臨下地看著睥睨著自己的男人,希望他能伸手拉自己一把。
可是男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看著別處,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去,原來是在看著安書涵。
書涵非常挑釁地看向歐禹宸,今天,他就要看看到底誰敢欺負媽咪,要找死的,儘管上。
“這位小姐,你要向我媽咪道歉也不用行這樣大的禮,再說,你是罵我野種,並不是罵我媽咪,所以,你其實只要向我跪下求饒就可以了,真的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啊。”安書涵挑了挑眉,神氣十足地走到羅清婉的面前緩緩蹲下,一幅得意地神情,看得羅清婉咬牙切齒。
“野種?”歐禹宸也算是聽到重點了,神情徒然陰沉了下來,連臉色也變得狠戾駭人。
“嗯哼,他罵我是野種,媽咪氣不過,就教訓了她一下,要她向我道歉,可是她不肯,還罵了我很多句野種這樣的話,爹地,你覺得我該不該懲罰她?如果你覺得不該懲罰的話,那就算了,反正我以前經常被人罵野種的,我也習慣了,不過,這種話,可是對爹地你一種很大的侮辱啊!”安書涵對媽咪的軟弱感到很無語,就像今天,明明就是這個女人的錯,可是媽咪卻不知道抓住重點給人致命一擊,幸好今天自己在這裡,否則媽咪可就要吃大虧了。
歐禹宸聽完兒子云淡風輕的話,心裡卻揪著痛,什麼叫著經常被人罵是野種,什麼叫做已經習慣了?安心為什麼從來不告訴他這些事情?她為什麼不爭辯?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安心,卻只換來安心生氣地別開眼。
“爹地,這可不能怪媽咪,誰讓你情願相信一隻小妖精,也不相信她的話呢?媽咪可是一向被人欺負慣了,就算是受點委屈她會忍著不吭聲,有些小妖精就是抓住了她這一點要害,總是想要陷害她,如果你相信她,別人不管怎麼抹黑都沒用,你要是不相信她,只要別人輕易誣陷她,她在你眼裡也是罪大惡極,不是嗎?”安書涵簡直是一針見血,說得歐禹宸沉默不語。
因為歐禹宸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就像上次林曼如的事情一樣,就算是他明知道安心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他還是選擇相信林曼如,而懲罰羞辱了安心,為什麼會這樣?是心裡對她的恨意使他只有這樣才會覺得好過一點,才不會對死去的父親感到愧疚嗎?
羅清婉見歐禹宸根本沒有要扶起自己的意思,只好神色慌張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才歐禹宸和安書涵的對話她自然是一字不漏地聽到了耳朵裡,她怕惹怒歐禹宸,於是極力地想要撇清,否認道:“我沒有,我沒有罵種這話,歐總,你要相信我,我沒有罵這種話。”
“難道是我自己犯賤,自己罵自己是野種?”安書涵挑眉,十分不悅地掃向急切否認的羅清婉。
羅清婉這下子被安書涵嗆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臉色蒼白,無助地看著剛才還說好要跟著她一起整整安心的女伴們,卻見剛才還有說有笑的那些人此時全都涼薄地,看笑話似地盯著她,那眼中有譏諷,有厭惡,有鄙視,有冰冷卻唯獨沒有同情。
歐禹宸此時神情冷得已經嚇人。看向羅清婉的目光透著森森駭人的寒意。
“去把那張卡撿起來,帶著你媽咪回樓上去。”歐禹宸冷冷地掃了眼羅清婉,卻將目光轉向了書涵,淡淡地命令道。
書涵知道媽咪今天算是躲過一劫了,於是撿起地上那張金卡,聽話地走到安心身邊,拉了拉安心的手,脆脆的聲音道:“媽咪,我們上樓去休息,你的傷還沒好呢。”
聽到安心的傷,歐禹宸頓時才清醒過來,剛才,若不是兒子那故意一腳,及時阻止了自己,現在安心怕是又要丟了半條命,思及此,他不禁一陣後怕,神情複雜地看著一直別過